這什么狗屁操作?!
乍一看,眼鏡兒換成了墨鏡,可不就是恩格斯?!
也就是恩導師的體格兒差了一些,再加上眼神也沒有張雪巖來得剽悍,這老頭子的眼神,硬要形容的話,大概就是看誰誰都是傻叉,就他最牛逼。
那種狂傲,又并非是針對誰的狂,也不是針對誰的傲。
反而很平等,因為張雪巖的架勢,就是那種:老夫也不是有意針對誰,反正你們都是傻叉,見了這么牛逼的老夫,你們只需要提供掌聲……
感覺很糟糕,可也沒有讓人不爽。
馮令頵原本心頭一團怒火不得釋放,但這會兒聽了張雪巖的話,猛地一個激靈,打量著王角的背影,心中暗忖:張老三這話,難不成是說給我聽的?是了,這姓王的小子不簡單,跟京城的名角兒一般,最是會演,眼下怕不是都是裝出來的。
如是想著,馮令頵原本就大的腦袋,這會兒顯得更大了。
“張先生,晚輩可從來都是堂堂正正的,張先生雖然是老前輩,但也不能亂說啊。”
“你就編吧。”
張雪巖懶得多廢話,根本不和王角扯這個真真假假,他認定了如何,那就是如何,王角爭辯也好,不爭辯也罷,他壓根就不在意。
此刻,張雪巖想起了什么,對王角道:“對了,如果你遇到了危險,實在是躲不過去,就來找老夫。記住,是找老夫,不是找‘始興縣伯府’,有區別的。”
“啊?!張先生,這話是什么意思?”
“‘始興縣伯府’不敢招惹馮家的,懂?”
一臉不屑的張雪巖說罷,拍了拍胸大肌,“但老夫就不怕,馮家又如何?是馮家家主腦袋青銅澆筑的?一顆開花彈,該成肉醬,還是要成肉醬。”
“……”
“江湖上的規矩,有時候呢,沒什么卵用的。”
張雪巖語重心長地看著王角,“老夫很看好你啊小王,你畢竟比叔文要強,是去洛陽大學,他在南昌念得書,差了不少。我是希望你跟叔文打好關系,將來發達了,‘茍富貴,勿相忘’。”
“……”
艸尼瑪,這糟老頭子怎么比錢老漢還要惡心?!
完全不管別人到底怎么想的,就一個人自顧自的在那里逼逼個不停。
可還別說,張雪巖這一通胡說八道,還真是讓王角覺得應該是靠譜的,本能、直覺、理性,都讓他覺得這個糟老頭子,應該問題不大。
甚至王角覺得,這老東西會不會是錢老漢那個“傳火老變態”的戰友?
萬一這老東西也是“老年傳火俱樂部”的會員,那“大頭狗”的兒子馮延魯,也挺倒霉的啊。
一時間,王角竟然有點兒想見見馮延魯這位大兄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