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“就你這還‘房謀杜斷’?你就鱉給我整啥有的沒的,你就聽我的,知道不?”
“嗯吶。”
原本還有些猶豫的小房,聽了劉澈的一通話,心中也尋思著這事兒與其自己瞎想亂想,倒不如聽劉澈這個老江湖的。
尤其是誰不知道啊,劉澈是個老油子老混子,踩雷這個事情吧,只有他愿不愿意,沒有他看不看得穿。
再說了,就交州這地界,是李家的地盤,他算什么?
他就是個房家二世祖,而且還是偏房的,鍍個金就完事兒了,何必琢磨著立功搶功?
更想著隔壁庫巴庫老板都不見了蹤影,這多多少少的,也說明了問題吧。
想明白之后,小房打定主意,吆喝聲可以大,干勁不能有。
然后也打算聽劉澈的,到時候水炮滋成了尿花兒,那就趕緊把人給擄走。
這一來呢,往上面報,就說人被沖死了,最不濟,也能說把人群給沖散之后,領頭的被人踩踏致死。
很合理吧。
另外一邊呢,人沒死,他姓房的把人給藏了起來,再偷偷地給放了,這接下來怎么發展,就跟他姓房的沒關系了吧。
兩邊都不得罪,功勞罪過都不沾,完美。
就是吃力一點,得找心腹手下干這活兒。
急切之間,小房想著了幾個人,又連忙問劉澈:“劉哥,你了黑水個時候,把小弟幾多錢啊?”
“滾尼瑪的,這種事情也問老子?我他媽又不是江西人,我連安南人都不是,你問我這個?你他媽自己在交州吃皇糧,還問老子這種問題,你是不是彪啊?”
“……”
說罷,劉澈將望遠鏡一甩,想要下車,忽地又扭頭扯了一下小房的錢包,抖了幾張票子出來,往褲兜里一揣,又將錢包甩了回去:“我去一趟碼頭,可別說見過我啊。”
“……”
宋平縣又叫“螺城”,本地的“螺娘”質量極好,還有專門的花船,可以從宋平縣出發,順著朱鳶江,一路向南到朱鳶縣。
堪稱是“福利之路”“保健航線”。
又因為朱鳶縣靠近長州,而長州是設置有安南省的第三大港長州港的,所以這條“福利之路”上的“螺娘”,已經和幾百年前不一樣,人種相當的齊全。
“螺娘”可以白,也可以黑;可以棕色,也可以紅色……
不過劉澈身為一個帝國的棟梁,身為一個工程師,當然是要去搞開發、研發,對這種事情,他是完全不感興趣的。
“艸尼瑪,這孩子最好沒事兒啊。”
噸噸噸又是灌了一通酒,劉澈好了個弄堂鉆進去,七拐八拐,就找到了一處停車場。
這里停靠的,都是兩輪人力黃包車和牲口車。
牛車馬車都有,劉澈找了一輛牛車,遞過去一張五塊錢的票子,然后道:“把式有相熟的馬夫嗎?”
“有啊!”
車把式搓著手,將肩頭的毛巾扯下來,趕緊給車座打著灰塵,一邊拍打一邊回頭沖劉澈笑道,“今天好大的動靜,馬車都沒人照看,就我們幾輛牛車,還有黃包車。不過老板你放心,碼頭不遠,牛車不拉貨空跑,也能快起來的。”
“那就快點兒,我約了人去朱鳶縣喝酒呢。”
“放心吧!”
盡管日常中所見的牛車,都是悠哉悠哉的很慢。
然而實際上大水牛卯足了勁趕路,車速一樣可以上**十里每小時,只是通常情況下,沒人會這么干。
牛畢竟是金貴的牲口,誰也舍不得這樣糟踐折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