基本算是兩眼一抹黑的王角,已經不知道該怎么才能獲得有效的信息,斷了有效情報,跑去“始興縣伯府”找張雪巖?!
滾他娘的!
從姓唐的架勢來看,張家已經是全面跟他合作,張九齡的招牌,在韶州地面,還真是出奇的好用。
至于說王角在唐烎那里有什么股份不股份的問題,已經不重要了。
唯有局勢恢復到錢镠針對馮家下手之前,那他還有機會去打聽一下,這金礦的事情,是不是能早點運作。
而如果局勢惡化下去,不用想,嶺南省這里是肯定要打起來的。
區別只有打起來之后的規模,到底有多大。
同時又有多少勢力摻和其中,會有多少人煽風點火。
王角對自己的智商心知肚明,玩這個那個是玩不過的,這幫狗都是人精,姓唐的身為韶州州長,明明是在“招兵買馬”,明明是在圖謀割據,但這個老王八蛋,還真就能打造出一副為國盡忠的姿態來。
還別說,就曲江縣這一畝三分地,零零星星還在街頭賣早點的小市民,竟是都這樣想的。
唐州長仁義啊。
能不仁義嗎?
外頭那么多“妖魔鬼怪”,若非唐州長當機立斷,那韶州可不是跟廣州一樣亂?
這其中的謬誤,便是將不同的兩件事情,做成了因果。
廣州的亂,其內在形式,跟韶州有那么一點兒關系,但能說一樣嗎?
可惜,這事兒也就是點到為止。
“姓唐的門路這么廣,循州的電臺,也有他的人?”
“賴堅毅啊賴堅毅,你這個小肥仔不好好念書,你鬧什么鬧呢你!”
“崇崗鎮……你說你搶什么不好,搶什么崇崗鎮!你是對殺龍港有感情了啊!”
一個人在房間里瞎嘀咕,王角無聊的同時又相當的忐忑,他現在琢磨來琢磨去,只覺得唐烎這個州長不簡單,要么不動,一動,就是手拿把攥。
更要命的是,因為智商上的差距,王角還真就沒辦法斗心眼,現在的人設,就是個“囂張跋扈、背景很大、為人豪橫、超級二世祖”!
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成這個人設了,他娘的前年還在“寶珠椰子飯”殺魚呢,兩輩子都沒有現在待遇,真是不知道該高興呢還是該悲哀。
“姓唐的老東西,肯定還有算計。這鳥人比那個姓張的光頭老漢還要狠,肯定不止這么點兒東西。”
王角能猜,但他猜不中。
他不知道唐烎還要對誰下手,也不知道唐烎做了多少種準備。
目前看來,已經有兩手準備,不管廣州局面到底走向什么方向,韶州,是“韶州人的韶州”。
而唐州長,是“韶州人的州長”。
天王老子來了,愛唐州長也是韶州人的州長!
“這老東西真要割據?”
王角又泛起了嘀咕,這韶州的駐軍是很菜,可不代表唐烎有實力對抗中央啊,這貨的真實想法到底是什么?
肯定是有什么東西,是超出了自己理解范圍之外的。
王角并非不知道“唯武器論”是非常機械的思維方式,可就從他這陣子在韶關的見聞來看,馮延魯這個瘋子,搞一把“飛鷹銃”都要這么大費周章,跟錢镠那顆“鹵蛋”的差距,完全就是天上地下。
管你馮延魯是能單手俯臥撐還是卷腹一千個,有用嗎?
一次火力覆蓋,艦炮齊射,半個殺龍港都能干掉。
也幸虧自己是穿越的,王角多多少少還是知道,這貞觀三百零一年的中央地方武器裝備差距,遠沒有他穿越前更大。
有的國家都有了“大伊萬”,而有的國家,還是閉著眼睛用玄學AK舉過頭頂進行玄學射擊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