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現在倒是想休息,可我現在都快瘋了。你是沒瞧見韶州州府大樓里面的氣氛,姓唐的老陰逼,就差直說‘天子者,兵強馬壯者為之’。他這土皇帝當的是真有技術含量啊,想當初剛見面的時候,我他娘的還以為他是個忠厚長者。媽的,這年頭有頭有臉的,尋個有人味兒可真難啊。”
罵罵咧咧的王角感慨地說道,“跟他們比起來,還是劉哥好。他可是第三工業部的人,可沒什么架子,看著是油膩了一點兒,但人不壞啊。”
“相公,你還是別說了吧。別到時候好的不靈壞的靈……”
蕭溫欲言又止,心想自家老公的這張嘴,時不時就是反著來。
“……”
一臉無語的王角頓時眼神復雜地看著自家老婆,有點傷人啊……這話。
“算了,不提劉哥他們。現在我把大致的情況說一說,你們給參謀參謀。”
于是,王角就事無巨細地說了一遍。
從馮延魯這條瘋狗搞“飛鷹銃”開始,一直說到了交大學生游行示威,而牽頭的就是阿才。
最后說到了賴堅毅這個肥仔,在羅浮山搞了一票大的。
因為蕭溫她們一直在宅子中,雖然也能收獲一些消息,但基本上還是比較逼仄的。
曲江縣中的大多數人,也都跟蕭溫一樣,只是知道一些大概的動靜,具體到某些事件的內情上,也是一頭霧水。
等王角說了一通之后,蕭溫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:“好一個姓馮的,我在‘李公館’的時候,就看那馮令頵是個心眼兒多的,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,這馮延魯居然還打著這樣的好算計!那個秦蒻蘭,一個唱歌的伶人,也敢想著進我王家的門!”
“呃……不是,老婆,這不是重點啊,我們現在……”
“這就是重點!”
“……”
王角虎軀一震,尋思著自己是過來尋找求生之路啊,這自己的智商不夠,分析利弊可不是得指著妻妾?
蕭溫也好,金飛山也罷,這都是聰明伶俐之輩,又在這個時代中,頗有閱歷,跟他這種穿越前到處當保安的,完全不同啊。
結果……什么情況這是?!
“我一口回絕了!這不是重點!什么秦蒻蘭楚若蘭的,我不答應不就沒事兒了?現在的情況是賴堅毅這個小肥肥搶了崇崗鎮之后,又……”
“相公!這可不是答應不答應的事情。你以為你不答應就行了?那秦蒻蘭你在‘蒼龍道’可能不熟,但是像我這種北方的,可是熟悉的很。名聲響亮,追求者甚多。除了‘花見羞’,也就成都‘大花蕊’,廬江‘小花蕊’可以比。”
“‘花見羞’?‘大花蕊’?什么跟什么啊。”
王角拿著茶杯喝了一口,搖著頭道,“我跟張老三直接攤牌了,讓我再納妾,我納他媽個頭!我咬死了不納,能奈我何?”
“相公!你中計了啊!”
蕭溫皺著眉頭,拍著桌子道,“張雪巖跟你見面,你只要沒有跟他起沖突,在外面的人看來,就是相談甚歡。而你根本不知道秦蒻蘭在揚子江、北運河有多火,只要傳一點流言蜚語出來,相公是吃虧的,對秦蒻蘭來說,這是‘美談’啊。”
“……”
眨了眨眼,王角還是沒搞明白,“那我當時跟張老三見面的時候,應該直接啐他一臉狗屎?”
“最好罵他,拂袖而去,這是最好的。這樣才不會被利用。”
蕭溫說罷,嘆了口氣,“相公只要去了‘始興縣伯府’,旁邊站著的人,是張家的或者不是張家的,你能分辨?他們說什么就是什么啊。旁邊看著的人,只要看到相公你沒有拒絕,這就是默認。也別問為什么,這江湖上的道理,無非就是‘順手牽羊’‘見財起意’‘寡廉鮮恥’……”
“臥槽!那他娘的怎么辦?”
王角整個人都麻了,這套路怎么這么多?
“相公你重新再說一說秦蒻蘭的身份,從馮延魯開始說起,關于‘斧頭幫’的,我都要知道。”
“好、好……”
王角已經慌了,真要是老婆說的那樣,那他娘的還去個屁的瑞金監,去了瑞金監,那不是羊入虎口嗎?
他還打算直奔武漢呢。
朋友,這可不興劫男色的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