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至于像老盧你這樣的,就跟著我去安仁鎮,助老爺揚威。現在的‘新義勇安民委員會’,正是用人之際,怎么地也能混個團長當當。”
“那我也能當個營長!”
“必須的!”
二人說罷,竟是有點兒小激動,聊得興起,倒是有了計劃,準備就在瑞金監還有隔壁潮州,好好地給王角宣傳宣傳。
“靖難軍”打到江西又如何?不怕。
“嶺青團”團長……自己人。
自己人可不打自己人吶。
郭威有了安排,倒也爽快,隨手就讓人去“瑞金監”附近的鄉野市鎮宣揚了一番王角。
別的廢話都沒有,就一個意思:北蒼省狀頭王角于安仁鎮廣邀英才!
還別說,好些個讀了幾天書的,正愁著沒辦法去嶺南省呢,若是去不得,就得去南昌城混口飯吃。
現在一看湖南省還有這等動靜,廣邀英才是幾個意思?
也不多想,只是了解到有個“新義勇安民委員會”之后,就是激動了起來。
無他,純粹是郭威手底下馬幫流傳出來的謠言,說是外地人去了湖南,只要找到王委員,照樣能夠當兵拿餉,這是其一。
其二便是不少鄉野之間的“秀才”,就想著混個體面人的身份,跟誰不是跟?
王相公現在用人之際,不趁早趕路過去投奔,更待何時?
當然也有人“天人交戰”,想自己這等在野賢才,去“嶺青團”,是發光發熱;去安仁鎮,也是一展才華。
手心手背都是肉,著實難選啊。
不過聽聞“郭雀兒”最終還是要去安仁鎮,不少“秀才”就有了計較,這“郭雀兒”終究是個莽夫,他們“文韜武略”在胸,前往輔佐,定能混個一官半職。
很簡單很樸實的想法,只在虔州通報抵達瑞金監的第三天,就讓瑞金監這里出現了百幾十好讀書認字的,背上行囊,組團北上。
還別說,因為說是要去湖南省,瑞金監這里的金礦公司,還真就給了方便,讓他們做了火車走。
說是“始興縣伯府”那邊打了招呼。
原本是張家舉手之勞,謠言倒了兩手,立刻變成了張延魯為了幫主,甚是盡心盡力。
同行之人一看,嚯,好你個張延魯,如此義薄云天,他們這是找對了路,尋對了人啊。
一路上,竟是詩詞并起,歌賦甚多,多是說他們這一路北上,是國難當頭的義舉,百姓艱苦的義士。
還別說,瑞金監礦場的火車,剛過安遠水,這雩都縣的中學,聽聞瑞金監附近的土鱉們有這樣的行動,頓時也急了。
年紀小一點的,十五六歲光景,便是扯著脖子要去見王相公,跟王委員做事。
一時沖動,可以理解,只是“兒行千里母擔憂”,秋收前后還需要勞力呢,哪能讓家中的男丁到處跑。
只是謠言又是起來一個,說是“新義勇安民委員會”,不多時就要湘東剿匪,使三縣一鎮太平無事。
問什么時候,“朝嶺寨”大老表伍定山被處決的那一天,就是誓師大會。
贛南諸縣還真就是吃了這一套,不僅僅是鄉民、學生,連山中的土匪,也是收斂的動作,老老實實地貓起來。
唯恐被王相公盯上,然后公審大會上直接被腰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