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媽的煩死了!
“那……我有什么辦法可以幫忙?”
“王委員,你當然有辦法啊!”
黃世安因為是安仁鎮的鎮將,從編制上來說,朝廷的指揮系統下達指令,他就得執行,不執行就是“謀大逆”,意圖謀反這個屎盆子扣過來,那當然是有仇的報仇,有冤的抱冤。
正因為明白這一點,黃世安才慌了神。
當然黃世安也可以選擇南下,跟著“學兵隊”的人來個以一當千強無敵,但這種情況夢里就有。
南下肯定也是死,而且說不定還是死的不明不白那種。
權衡再三,俺當然是能茍則茍。
如果沒有王角,黃世安沒得選,體制問題,就這么個流程,他要砸錢運作,那也是要出大血的。
普通教育廳的人,金錢美人都能招待,可“學兵隊”的那些猛男,指不定還會沖他怒吼:女人只會影響老子放銃!!!!!
錢?
“學兵隊”的人最不用考慮的,就是眼門前的仨瓜倆棗,他們只要轉崗,從教官做起,或者某個地方的大隊長、營長做起,什么撈不到?
再退一萬步,申請調往敘利亞總行吧?
前往阿爾薩斯做大使總行吧?只要是全球的熱點地區,申請調往,那都是朝廷嘉獎,光榮且不差錢。
因為,黃世安不怕省內教育廳的任何人,唯獨對付“學兵隊”,他是真的一籌莫展。
當然如果他認識一些頭頭,打個招呼,給點關照,倒也沒什么。
可他前往洛陽念大學,也米有念出個什么名堂來,學了高深的知識,也只是用來逆練,學校里教授壓迫過甚會引來劇烈的反抗,他就琢磨著怎分化被他壓迫的泥腿子們,把反抗分解成一個個孤立的事件、矛盾,然后集中力量,大力鎮壓。
如是十幾二十年,黃家那真是成了安仁鎮的天,家族發展蒸蒸日上,這靠的是什么?靠的就是讀書,靠的就是知識啊。
知識改變命運,這是“張子”曾經說過的。
黃世安深以為然。
“我……我能有什么辦法?我跟‘學兵隊’的人又不熟。”
王角沒有胡說,他怎么想都覺得自己跟湖南省教育廳沒有半個開元通寶的關系,當初監督殺龍港大考的,也是安南省、嶺南省、廣西省以及南海宣慰使府四個單位的直屬教育部門。
跟湖南省這里,那也不挨著啊。
怎么就有辦法了?
難不成是湖南省教育廳的人還想巴結他?
可聽了“學兵隊”的性質,怎么看都是有著超然的地位,巴結?可能嗎?
就算是巴結錢老漢,那現在嶺南省都搞出“靖難軍”了,巴結誰不好巴結錢老漢?錢老大才是正道啊。
“哎呀王委員,您現在……”黃世安那張肥臉抖了抖,然后小聲地沖王角比劃著手勢,“您現在,乃是湖南省的委員,咱們衡州的委員啊。”
“可我這是‘新義勇安民委員會’的委員啊。”
“沒錯啊王委員,要的,就是這個啊。您只要開了金口,說需要我們安仁軍鼎力相助,提供便利,以訓練新式義勇,為湖南省的百姓安定,創造良好環境。”頓了頓,黃世安咧嘴一笑,沖王角諂媚道,“這……我不就是能順水推舟了嘛。”
“蛤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