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‘世忠社’也是一聲不響,應該不至于。”
“耶律阿保機靠不住,要是‘靖難軍’打到洛陽,他搞不好直接做北蒼省的土皇帝。”
“這‘太上道’哪里來門路可以切入‘靖難軍’北伐的?”
“會不會不是‘靖難軍’?”
“總不能是官軍吧?如果是官軍,那咱們今天過來,豈不是羊入虎口?”
“應該也不是,真要是官軍,咱們怎么可能收不到消息。”
各種嘈雜過后,終于“鶴發童顏”之人再度開口道:“我輩‘替天行道’從未懈怠,如今神州蒙難,不可不察。‘太上道’愿先行披荊斬棘,恭候諸位同道……”
一句話,“身毒太上道”就是做開路先鋒,給大家伙兒先趟個雷。
有事兒呢,“身毒太上道”就先擔著、受著;這要是沒事兒呢,兄弟們可以一起夠來撈。
夠朋友,夠意思。
漂亮話頓時不要錢地往外砸,然而邪教頭子們都是不傻,這突然“身毒太上道”這么勇,肯定是有道理的。
有個名叫“五雷真罡門”的邪教,其教主眼珠子一轉,頓時來了精神,心中暗忖:太上道不可能突然腦子抽風,必然是有什么重大原因,或許跟之前傳言有關?當真有如此猛男,一個能干三十幾個?
正想著呢,會議室的大門口,陡然出現了“身毒太上道”的副教主之一……崔龍城。
一把折扇,一頂沖天冠,面白如玉,紅唇似血,當真是英俊瀟灑風流倜儻,就這個賣相,扔哪里都是讓人多看兩眼。
最重要的是,崔龍城只是“男生女相”,卻并不柔弱,邁步而走,衣衫帶風,給人的感覺就是極為穩重。
“是崔龍城……”
“如果是他前往中央核心區,那就不簡單了。”
“不太可能,太上道的慣例,都是俊男美女先行站穩腳跟,然后再開枝散葉擴張勢力。”
崔龍城一言不發,只是沖周圍行了一禮,然后坐下,多余的動作都是沒有。
這份儀態,更是讓一群邪教頭子捉摸不定,搞不清楚“身毒太上道”到底在搞什么鬼。
而在這場邪教大會的會場之外,一輛汽車緩緩停靠在了附近的一處酒樓門口,在那大門口,劉澈換了一身行頭,整個人精神抖擻。
身邊幾個看管他的小嘍啰,見到了來車,都是低著腦袋不敢說話,很是惶恐。
車上鶯鶯燕燕,時不時傳來調笑聲。
車門未開,車窗卻是先開了,露出了一張俏臉,正是在殺龍港做半掩門生意的老相好。
只聽她沖劉澈喊道:“你這死鬼,崔家妹妹來了,你是要說什么好聽的?她們可不是老娘這種沒見識的,你那些花里胡哨的漂亮話,可不好使喲!”
“嘻嘻,姐姐可別嚇著他。”
劉澈現在可見不得老相好,怕得不行,看一眼都覺得腿肚子轉筋,低著腦袋一咬牙,猛抬頭,隔著老相好沖車里頭的兩個小姑娘喊道:“賢妹!你……你要美男不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