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個崔家小姑娘則是有點蒙圈,這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。
不過她們也終于明白過來,姐夫給她們做介紹這事兒,是真的;但是動機呢,是假的。
姐夫的動機很純粹,他兄弟王角,就是那個在湖南省頗有頭臉的北蒼省狀頭,知道他在通天河“落難”,是肯定要來救的。
怎么救不好說,但姐夫就是這么篤定。
“那我也得跟別人合計合計。”
“傻娘們兒能成啥事兒呢。頭發長見識短的玩意兒,你動動你的豬腦子,這事兒你能隨便跟人張揚?!你只能跟你娘家最親近還能拿主意的說這事兒,然后上邊兒的嘴巴要管得住。然后崔家就找崔龍城,他是崔家拿主意的,還是副教主。”
劉澈說這話的時候,也能猜到崔龍城那瘋子在打什么主意,想屁吃呢,琢磨著在中央核心區整個邪教辦事處。
別說什么信不信那一套,“身毒太上道”在中央核心區拿不出多少錢來啊,這玩個鳥。
帶黃金白銀過去?
能平安路過茶馬道算他們本事。
百分之一百被搶,被搶的來頭估計都是千奇百怪。
走海路更是完蛋,之前殺龍港沙贊還在,這過路費好說的;現在可是耶律阿保機當家,這位“世忠社”的大龍頭,當初在河北、遼西那是窮瘋了,又干不過那些更窮更瘋的,只能不奉陪在爛泥坑里打滾,抽身走人,南下發財。
現在“世忠社”在殺龍港一本正經跟江湖上的同道說他們對錢沒有興趣,估計只有蒼龍道里的蒼龍相信。
“我原本就是打算跟我爹商量來著。”
“可拉倒吧,就你這張嘴,沒人盯著你怕不是鬧得整個‘天竺次大陸’都知道。行了行了,先別管別人,就說崔家賢妹,只要你們一開金口,這介紹信,我現在就寫。到時候再畫幾幅肖像畫,或者弄幾張生活照,送到湖南,也就是個把月的事情。”
“加急幾天就到!”
雷家大姐兒開口嚷嚷。
“托夢當晚就到!!”
劉澈瞪了她一眼,“加急送這個,你是生怕別人不知道這事兒?你大聲嚷嚷,別人一看……嚯,還有這好事兒?直接想辦法截胡,你們哭去吧。”
“我就是說個加急,你急什么。”
“我急你們死光了拖累老子不行?艸尼瑪閉嘴,看著就來氣。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崔家兩個小姑娘畢竟也不是真的普通人家小姑娘,更不是什么沒經歷過風浪的小丫頭片子,稍微一琢磨,就覺得這劉家姐夫的話很有道理。
雖說私心重重,但是有一說一,這買賣做得。
“姐夫,我這里沒問題,明年我們兩個都要十六,橫豎都是要做圣女的。與其出去找不三不四的,或者拉攏神教棟梁,還不如找個實力雄厚的。”
“這就對了嘛。你殺人放火受招安,哪里比得上直接做官?我兄弟現在什么實力什么身份什么地位?”
言罷,劉澈又道,“不過招呼先打好啊,你們不管誰去,別想著上位。我弟妹手腕有一套的,雖說也不知道到底如何,但是你們只要琢磨琢磨,現在那幾個小妾,背后娘家都是誰?一個是‘成都路忠武軍’、巴蜀金氏,一個是‘長沙路忠武軍’、江西彭氏,就是謝家那個被擄走的仙女兒,我在交州那會兒就知道了,她家書香門第、耕讀傳家,最重要的是,他哥的把兄弟是‘南忠社’大龍頭的三兒子。哪個沒實力?哪個沒地位?都是地方一霸。”
“我的天,這真能降服得住?是劉家支應著?”
雷家大姐兒直接驚了,雖然在殺龍港的時候,也的確聽說過一些事情,可這么復雜的,確實了解的不太多。
“支應個屁,耶律阿保機啥時候管過他老婆娘家?”
翻了個白眼,劉澈撇了撇嘴,又道,“我弟妹可是個好姑娘,持家有道能里能外,降服得住各路人馬,那是她本是,那是她內秀其中。哪里像你,他媽的看上了就擄走,怕降不住就叫三十幾個姐妹兒過來一起輪,你他媽……算了算了,往事如過眼云煙,我劉某人也要往前看,往前看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