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甘總,怎么說?”
“南蘇州是老司徒在那兒?”
“是。怎么?甘總想找他打聽?”
“聽你這話……是老司徒不能找?”
“南蘇州常年太平無事,教育部就是派提點這個提點那個,現在突然‘身毒太上道’都能跑來湖南了,這肯定有問題。”
“‘身毒太上道’……”
摩挲著下巴,甘隊長琢磨了一會兒,想起來一個事情,“‘身毒太上道’有個入伙的大頭兒,好像是西域崔氏?”
“對,被流放過去的‘博陵崔氏’。”
“現在當家的是叫崔龍城?”
“是他。”
能找人聯系他嗎?
“不能,這人我們接觸過,完全就是與世無爭的模樣。但實際上,他在北蒼省、南蒼省、海南省,都策劃了好幾次行動。不過都是小問題,教育部也只是注意他,并沒有搞什么行動。”
“我來長沙之前,好像聽說過沔州銀行那邊,說是要投資南蘇州來著?”
“甘總,這種事情,很正常吧。”
“兵荒馬亂的,你是銀行行長,投資南蘇州?”
“呃……興許是邪教要改邪歸正呢?”
“你去工地上班不行?偏來我這里抬杠?”
“……”
說了一通,甘隊長又想起來什么,跑去義勇軍的軍部,找到了一些他一直沒看的舊報紙。
挑出了時間線之后,甘隊長頓時一愣:“好家伙,這是真亂啊。”
于是他便找到了王角,將自己的一個猜測,說給了王角聽。
“委員長,我認為一些大型的邪教,可能會趁亂回流,在‘中央核心區’傳教。委員長,說不定這些大型邪教,已經開始了輿論宣傳。”
“這事兒我知道。”
“千真萬……蛤?!”
甘隊長一臉懵逼,整個人宛若木頭,傻了眼,什么情況?!
什么叫做他媽的“這事兒我知道”?!
“甘總,有些事兒我也不瞞你,我來‘中央核心區’之前,其實有不少邪教在殺龍港搞過事兒。但那些事情,原本與我無關。結果后來因為種種原因吧,反正就是湊到了一塊兒。有些邪教,比如說……比如說我不知道‘身毒太上道’你聽說過沒有?”
“……”
此時此刻的甘隊長,總覺得王委員長仿佛身上套著一層神光,太耀眼了。
這他娘的是人能想得到的事情?!
“看樣子甘總是聽說過的。”
王角也沒有意外,教育部“學兵隊”的人,怎么可能沒聽過呢。
“長話短說。”
拿起桌上的糖盒子,打開了之后,遞給了甘隊長。
等甘隊長拿起一顆糖,王角接著道,“具體情況我不知道,但是‘身毒太上道’的人,委托了‘火云書局’的社長紀天霞,也就是原沔州銀行的一個行長,專門通報一下‘身毒太上道’的情況。”
“宣傳?”
“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宣傳,就是‘身毒太上道’在哪里制造爆炸案,會在紀天霞那里通知一下。”
“……”
聽到王角說的東西,甘隊長感覺心如刀絞,這就是帝國培養出來的精英?!
紀天霞你的廉恥呢?!
國家養士三百年,你就這么報答的?!
不過很快,甘隊長就仿佛磕了“速效救心丸”一樣,整個人都平靜了不少。
紀天霞這個算什么?!
跟錢镠錢閣老一比,這不是差了十萬八千里么?
人紀天霞紀行長紀社長,也就是賺幾個開元通寶花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