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這個階段上,人人都有追逐資本利潤的權力,并且產業競爭將不在局限于舊有的體制依附之上,或許會有更多的技術投入、技術革新在。”
“全球的總人口在十億到二十億之間啊,紀先生認為,如此龐大的人口,如果都發展成市場,需要的工廠數量、規模,將會以百倍千倍甚至萬倍來增加。”
“大宗工業品的生產,必然會大型化、集團化甚至集群化,分工將會越來越多……”
……
《洛陽日報》刊登的不是紀天霞的文字,而是“勞人黨”的總結。
除了“勞人黨”內部都在認真學習之外,京城的凌煙閣之中,焦頭爛額的錢镠神色復雜,抖了抖手中的報紙:“這個紀天霞,老夫在殺龍港,是見過的。老夫本以為,他是個頗有才能的后起之秀,真是沒想到,還有管仲之才。”
“閣老,此人似乎跟鄭閣老……有些來去?”
“噢?”
錢镠有些驚訝,這樣的大才,鄭延昌居然就扔在外面自生自滅?!
不過轉念一想,也沒什么意義,紀天霞原先的本行,是個銀行行長。
“閣老,如此人才,何不收為己用?正所謂‘良禽擇木而棲’,閣老何不發個電報給北蒼省行署專員劉億,讓其派人護送紀天霞回京?”
“你是說……給他一個職位?”
“顧問也好,參議也罷,總有安排去處的。此人眼光毒辣,觀點犀利,尤其是他文字中的內外因,只怕都是意有所指……”
很多東西,點透了,對敵我雙方,都是一種洗滌。
錢镠也心知肚明,老一套的嚴防死守,只怕是真的不行了。
帝國的人口上限就擺在這里,南海四大家族也好,太湖四大家族也罷,誰會讓利?不可能的。
要么狗咬狗,要么,再消耗一點人口,自然愕然的,帝國的危機,就會緩解下來。
至于說那么多孤魂冤鬼……關他屁事的。
發起“靖難”的馮復,他現在還“靖難”嗎?
他不是老老實實地在廣州積攢實力?
然而現在很多破事兒,都被紀天霞給點透了,知道的人越來越多,有識之士聰明人就是差這臨門一腳,那么都會想著是不是還有新的出路。
這個出路,錢镠認為是找不到的,即便有,那也不是他的。
“開個會,討論一下這個紀天霞吧。”
“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