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面直接懵了,周圍的人,倘若不是懂一點江東的方言的,也是聽的一頭霧水,只當是鳥語。
然而聽懂的,當時就眼睛亮了。
凌煙閣行走的年輕人,都知道這個姓顧的矮胖子,是過來給錢閣老送禮的,卻不知道,這貨居然這么有實力。
手下居然還有如此人才,可以從福建倒騰一千兩百萬斤的米?
就算不是米,是所有的米面糧油,那也是相當的可觀。
一斤東西算一個銅元的利潤,那也是一百多萬的買賣。
有心人都是活泛起來,這是個財神爺啊。
等顧全武走了之后,之前跟顧全武吹牛逼的人才黑著臉:“這個死胖子是最不要臉的一個,除了拍馬屁,什么都不會。媽的,這次搞不好,他能當上江東省的高官。”
“啊?!那李高官怎么辦?”
“李知柔一個賣鹽的,他懂個什么?”
“……”
如今的江東省高官,便是李知柔,并非是江東本地人士,但是卻熟知江東風情,因為他在進入江東省官場之前,是帝國鹽業公司的總經理,先部堂,后行省,算是半個空降。
按理說,這樣的人,多少會被人敬畏,然而現在被人看輕,純粹是因為李知柔乃皇族中人。
皇族,在如今的官場之中,就是個減分項。
地方豪門對皇族的警惕性、應激反應,折射到了官場之中,最后演變出來的,就是對皇族中人的孤立。
當然皇族中人也不怕被孤立就是了,就算不做官,倒賣皇家隱私,照樣可以混口飯吃。
不過李知柔能夠在江東省當一省之長,確確實實是因為業績出眾能力強。
“顧和尚這個馬屁王,要是讓他在江東成了一把手,我還有飯吃?得想想辦法。”
“……”
跟從之人都不敢說話,只是沉默,畢竟,“顧和尚”再怎么拍馬屁高超,人家好歹現在是江東省警察廳廳長,位高權重,手里有槍炮的,還怕別人的一張嘴不成?
一通熱鬧,等人都散了之后,大廳中干活的前臺姑娘們,這才小聲地泛著嘀咕:“剛才他們嘰里咕嚕說了個什么?聽都聽不懂。”
“我倒是聽懂了一些,那個矮胖矮胖的,好像是江東省警察廳的廳長,他說他手下有個副總警長,從福建搞來了一千多萬斤米。”
“我的天!”
“南方當官這么闊氣的嗎?”
“一個副總警長,就能這么搞?”
“就是,那要是總警長,還得了?”
“哎,那他過來,是干嘛的?”
“聽后來那個人的意思,大概是這個警察廳廳長,是專門過來拍馬屁的。”
“那就是找錢閣老,都是南方的,應該是老鄉。”
“可不一樣,錢閣老說話可不是這樣的。”
“十里不同音,估摸著不是一個地方。”
正閑言碎語呢,卻聽到了腳步聲,“嘀嗒嘀嗒”作響,是鞋底的鐵掌撞擊大理石的聲音。
“這天氣也太熱了,入秋還這么熱,我拿了一點冷飲過來,大家趕緊分了吧。”
“謝謝小閣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