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蕭愿在主持廣泛征兵的同時,還要依靠郭威建立政治審核制度,不是因為吃飽了撐的,而是既要防止滲透,也要篩選兵員。
在貞觀三百零四年,“勞人黨”治下的老百姓,根本不需要強征,都是自發的踴躍參軍。
尤其是當他們聽說中央軍差點就要通過演習進入鄱陽湖的時候,參軍的熱情,瞬間迸發到了一個高度。
男女老少都在害怕,害怕“湘義軍”的兵力不夠,害怕“勞人黨”因為兵力不足吃虧。
這是一種前所未見的景象,以至于柳璨拼著車馬勞頓,也親自去了一趟江西考察。
踴躍參軍,這種事情他幾十年沒見過,也沒有聽說過。
一百多年前倒是說有,但那都是書本上的故事,他不曾親見。
而這一次,柳璨很興奮,他甚至有了極大的把握,只要再有兩三年的時間,江南地區不可能有可以抗衡“勞人黨”的力量。
“照之公此行,可有指教?”
陪同柳璨的蕭愿吃不準這老上級的心思,柳璨到底是個什么情況,他畢竟也不是王角肚子里的蛔蟲,自然不知道王角跟柳璨到底有什么默契。
“惟恭啊。”
“還請照之公賜教。”
“賜教談不上,老夫哪有資格賜教。”柳璨擺了擺手,看著熱火朝天的工地,很是感慨地說道,“這些人,去年甚至是上個月,可能還在江淮宛若行尸走肉,現如今,卻是變了個模樣。惟恭啊,你趕上了好時候。”
意味深長,十分感慨。
柳璨對王角說的那句“我生君未生”,并非只是為了恭維,的的確確有著遺憾。
“照之公,委員長曾經開會時說過一句話,愿深以為然。”
“噢?”
“舊社會,把人變成鬼。”
“唔……”
聽聞此言,柳璨微微點頭,拂須沉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