咔！咔嚓———
月明星稀，封閉的窗簾內傳出聲響，客廳中的人蛹表面龜裂，一點點剝落在地。
廖文杰雙目緩緩睜開，吐出一口濁氣，原地起身活動了一下僵直的手腳。
身輕如燕，念力隨心而動之間，樓下蟲鳴之聲好似近在耳邊。
沒有一拳打死牛的錯覺，但身體的確和之前不一樣了，反饋之下，頗有種隨心所欲擁抱自然的意境。
他陶醉其中，深吸一口氣，然后……
“臥槽，這什么味！？”
客廳里充斥著一股刺鼻怪味，摻雜著藥香氣，談不上臭，但就像將榴蓮放進微波爐，喜歡的人會很喜歡，不喜歡的人會以為他在家里燉屎。
刺激性太強，聞多了辣眼睛。
廖文杰急忙打開窗戶通風，檢查起剝落的白色蛹狀物，像蠟，遇水融化。
他一股腦將其扔進馬桶沖了，這味道，就不扔出去挑戰別人的神經了。
同樣的，原來那身衣服，扔到火盆里燒了。
長達一小時的洗刷刷結束，客廳里的空氣質量好轉許多，廖文杰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，以念力為引，感應服用易筋洗髓丹的收獲。
依舊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，表面上和之前并無任何區別，也沒覺醒超能力。細微處的變化，有，但他說不出個所以然，只知道一切都向好的方面轉變。
若要說最大的變化，廖文杰覺得是念力方面，原來多少念力，現在還是多少，可揮使如臂的程度，遠非之前可以相提并論。
之前，他對念力只能感覺到一個大概，運用方式簡單粗暴，哪里需要就往哪里送。
舉個最簡單的例子，里昂曾說他念力不知收斂，在同類人眼中就是個電燈泡，現在他念力遍及全身，游走時收放自如，斂氣之后和普通人無異。
若以念力為基，使用鐵砂掌、鐵布衫等武學，威力和防御力也會大大增強。
如何表達其中的道理，廖文杰說不上來，仿佛身體開竅頓悟，想做就做到了。
想到這，他盤膝坐起，以指作劍修煉起念力。
輕易進入狀態，毫無晦澀阻礙，且效率不比夢中修煉差多少。
額頭驚出白毛汗，廖文杰唯恐自己再也沒法進入夢中修煉，急忙倒頭睡下確認一二。
隨時隨地自主修煉自然是好事，可若是用拿夢中修煉來交換，他寧可不要。
主動還要自己動，哪有躺著不動舒服。
……
第二天，鬧鈴響起前一分鐘，廖文杰掐著點睜開眼睛，臉上樂開了花。
夢中修煉的狀態還在，不僅如此，效率比原先強了十倍不止。
現在睡一覺，頂過去睡十個晚上，要不是睡飽了精力旺盛，他恨不得倒頭睡到世界末日。
還有，夢中的光影人形也有所變化，原本漆黑黑的世界什么都沒有，現在道袍加身，屁股下面還多了一個蒲團。
有內味了。
“叮鈴鈴————”
廖文杰一巴掌拍掉鬧鐘，門縫里取過兩份報紙，人在客廳打開電視，一心兩用看了起來。
日期是大事，除非自閉，否則每天確認雷打不動。
就在他習慣性進入系統界面時，突然看到了兩行字。
【仙道長生，漫漫無……】
【十日之后，煉心之路……】
沒頭沒尾突然出現的兩行字，直接把廖文杰看傻，第一行字意思不難理解，他連蒙帶猜也能明白一個大致。
修仙求長生很難，尤其是身在紅塵之中，七情六欲如影隨形，錢權色、愛恨愁，任何一個都會成為催命心魔，修行中人入世也好，出世也好，所選道路皆是磨礪心性的旅程。
可第二行字……
“十天之后的練心之路是什么意思，能不能解釋清楚一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