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文杰就當沒聽見,當晚也謝絕了留宿的提議,乘坐直升機返回高層酒店。
富澤哲治很會做人,讓酒店經理將頂層清空,所有房間停用,除了廖文杰,只接待富澤的親戚朋友。
那間套房,直接掛上廖文杰的名字,永久為他保留,哪怕以后他再也不來霓虹,只要富澤家族還在,那間套房就不會再有第二個人使用。
回到套房,廖文杰躺在沙發上,懷中摸出一個盒子,里面靜靜躺著一顆黑色鉆石,名為‘黑夜的咒詛’。
這是富澤哲治的醫藥費,價值一般,去掉八百萬的零頭,也就價值五千萬美刀。
原本,富澤哲治想贈送廖文杰一副收藏多年的油畫,但被他拒絕了,禮太重,換個輕一點的。
富澤哲治聳聳肩,壕無人性表示,這個問題把他難住了。
兩人在珍藏室轉了轉,廖文杰一眼便相中了‘黑夜的咒詛’,體積小,便于攜帶,不想油畫,滿滿占了一面墻,帶回港島都找不到地方安放。
五百萬港幣的房子,放六千多萬美刀的油畫,廖文杰真怕自己睡不著。
相中這顆鉆石的另一個原因,是因為它的名字,據富澤哲治解釋,這顆鉆石的之前幾位收藏家,俱都命途多舛,幾乎沒有一個是善終的。
因其頗具傳奇的經歷,鉆石的收藏價值得意提升,且名字從‘來自黑夜的眷顧’變成了‘黑夜的咒詛’。
一聽就很邪門,廖文杰決定研究一下。
鉆石的詛咒沒錯,如果不是他出現,富澤哲治也會步了其他收藏家的后塵,成為死于非命中的一個。
藍色念力灌入鉆石之中,光芒一瞬散開繽紛,呈現出五彩斑斕的黑。
一顆很正常的寶石,沒有任何特殊之處,再次堅持兩遍,便被他扔進了紅傘之中。
……
天明,廖文杰乘坐電梯下樓,坐車千萬房地產公司打卡,畢竟是公差,戲要做全套。
半天時間解決完公事,廖文杰讓司機先回,獨自一人在東京街頭逛了起來。
一方面是漫無目的,另一方面,他想多露露臉,希望自己鶴立雞群的樣貌引來有心人的關注。
九菊一派。
田中信雄和九菊一派的女子同屬同一個組織,這一點已經得到證實,但田中信雄走得太快,人說沒就沒,加之廖文杰也沒指望從他嘴里撬出什么情報,所以找組織的事情仍需要順藤摸瓜。
他采取的戰術是兵分兩路,白天刷自己的臉,晚上刷變身后的臉,總有一個會引來神秘組織。
這一逛就是三天,廖文杰都要把附近的特色門店摸清了,也沒把自己的臉刷出去。
晚上更不行了,太平得不像個樣子,既沒有打怪獸的凹凸曼,也沒有百鬼夜行的盛況,害他變身完畢,愣是找不到出場機會。
“你已經是個成熟的東京了,要學會自己亂起來才行啊……”
夜晚,廖文杰身著睡袍坐在沙發上,手中紅酒杯搖晃葡萄汁,尋思著再這么太平下去,他只能偽裝邪魔外道四處挑事。
“嘟嘟!嘟嘟嘟————”
電話鈴響,廖文杰放下果汁接通,對面是語氣熱情的富澤哲治。
“阿杰,我有一個老朋友的女兒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