陰間笑容過于滲人，雪莉不做任何思考，下意識抽手遠離廖文杰。
想想也是，能讓琴酒吃癟的組織成員，新不新人不一定，但絕不可能是好人。
她摸出白大褂中的金屬藥盒，遞給琴酒：“這盒是你要的東西，里面有十二顆APTX4869，還有別的事情嗎？”
琴酒面無表情，廖文杰抬手接過金屬藥盒，打開后，里面是十二顆紅白相間的膠囊藥丸。
他沒說什么，闔上金屬藥盒，將其收入黑色上衣口袋中。
見廖文杰收起藥盒，而并非是琴酒，雪莉咬咬牙問道：“斯皮亞圖斯，能不能告訴我，你要APTX4869準備做什么？”
“雪莉，你今天的廢話有點多了。”琴酒冷冰冰說道。
“別這樣，琴酒，你看你，把雪莉前輩的臉都嚇白了。”
廖文杰攬住琴酒的肩膀，抬手戳了戳他的臉：“笑一笑多好，整天冷冰冰的，萬一把自己凍死了怎么辦？”
咔嚓！
琴酒沒說話，摸出懷中手槍抵在廖文杰肋下，額頭跳動的青筋表明他正在極力忍耐。
打起來！打起來！
雪莉默默退開一段距離，無比期待兩人自相殘殺，最好是兩敗俱傷……不，最好是兩個混蛋都當場死亡。
“咦，琴酒，你情況不對。剛剛在車上的時候還有說有笑，見到雪莉前輩之后，立馬不茍言笑，你該不會是喜歡她吧？”
說完，見黑洞洞的槍口移開肋下，直接抵在太陽穴，廖文杰兩手一攤：“真無趣，我猜你一定沒有女朋友。”
無視腦門上的槍口，他笑著看向雪莉：“不怪琴酒生氣，你的問題太天真了，毒藥當然是殺人，不然拿來下酒嗎？”
雪莉：“……”
實驗室有工業酒精，和APTX4869是絕配，若是兩人有需要，她現在就去準備。
“說道下酒，東西已經拿到了，琴酒，有情趣去酒吧嗎，我請你喝琴酒……其實斯皮亞圖斯也可以，但我怕你身體吃不消，仔細想，雪莉酒也不錯呢。”
東西到手，琴酒手槍轉身就走，廖文杰緊隨其后，蒼蠅一樣持續輸出嗡嗡嗡。
目送二人離去，雪莉松了口氣，就在這時，廖文杰從拐角探出頭，遙遙一揮手，笑道：“雪莉前輩，我先告辭了，電話就不留了，期待和你的下次見面。”
雪莉：“……”
一股寒氣從腳心侵襲全身，只覺廖文杰的陰間笑容無比滲人，在腦海中揮之不去，越想越害怕。
門外，琴酒坐上駕駛座，不等廖文杰靠近，直接啟動心愛的保時捷356A。
廖文杰飛快拉開車門，避開塞了炸彈的副駕駛，爬到后排躺好：“琴酒，下一站是哪，酒吧嗎？”
“藥已經取到，下一站送你去目的地，說吧，要去哪？”
“酒吧！”
“……”
琴酒調整呼吸，驅車離開制藥公司，朝燈火通明的市中心方向駛去。
他打定主意，隨便找個酒吧，把廖文杰扔下就走，就算是BOSS來電話，他都……
嗤啦！
黑色保時捷急剎車停在路邊，琴酒愕然看著空空如也的后座，沒有開門聲，窗戶也死死合上，后排的廖文杰就像變魔術一樣，憑空消失不見。
“這個家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