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文杰定睛看了一會兒,轉頭道:“黃泉,我聽人說,你們和服里面都是不穿小褲褲的,是不是真有這回事,改天能穿給我看嗎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諫山黃泉冷臉看向旁邊,拒絕和廖文杰進行交流。
“咳!咳咳……”
這時,諫山冥悠悠轉醒,視線聚焦在廖文杰臉上,愣了幾秒鐘,感受到胸前涼意,急忙抬手遮擋。
可惜擋不得。
四肢百骸如同不是她自己的一樣,無法控制,動彈一下都做不到。
就算能擋,纖細胳膊也遮不住多少。
“稍安勿躁,之前發生的事情,你還記得嗎?”
廖文杰居高臨下笑了笑,諫山冥不堪羞恥的體位,以及敞開的衣襟,死死閉上眼睛,回憶起大門前發生的行刺事件,整張臉刷一下面無血色。
“不,不是的,我沒有想過要刺殺家主,當時那個人不是……”
“不用解釋,大家都看見了,所以解釋也沒用。”
廖文杰止住情緒激動的諫山冥,抬手并指成劍,一道紅芒劍氣匯聚成型,點在她胸口位置:“東西就在你體內,取出來就可以證明你的清白,所以……配合一下,我盡量不會讓你感覺到痛苦。”
“……”
“第一次做手術?”
廖文杰安撫焦慮的病人,鼓勵道:“沒關系,你看我,我也是第一次做手術,我就一點也不緊張。”
諫山黃泉:“……”
“我會死嗎?”
諫山冥望著天花板,雖說行刺事件非她本意,但這么多人看著,想洗白哪那么容易。
就算洗白了,她也會背著‘叛徒’的標簽,被驅魔師家族聯盟排斥,淪為一個悲劇的邊緣人物。
“看情況吧,你要是不想活,我也拉不回你。”
廖文杰抬手一抖,掌中多出七根鎖魂針,只見他手臂殘影晃動,七根鋼針便分別刺入諫山冥頭、頸、胸等重要穴位。
紅芒劃過白膩肌膚,一縷血珠溢散,廖文杰雙目微瞇,抬手探入胸腔,五指扣住了諫山冥的心臟。
隨著他手臂抬起,血管連接的心臟被緩緩拽出,準確來說,已經不能稱之為心臟了。
血肉包裹之間,一顆大號殺生石嵌入,血管每每脈動一次,便有血液承載邪念紅光輸送全身各處。
“好,好大!”
諫山黃泉抬手握住嘴,這才意識到,廖文杰之前那句猥瑣的評價,或許是在講明這顆殺生石。
呃,她希望是這樣。
“好厲害,血管竟然能拉扯這么長,要不是因為這顆心臟被寄生,我都要懷疑你吃過橡膠果實了。”
廖文杰低頭調侃一聲,諫山冥則無言閉上了眼睛,不是誰都能看到自己心臟被別人捏在手里,還有心思開玩笑的。
“喂,我在和你說話呢,都說了寄生,你還不給點反應嗎?”廖文杰淡定看向手中的心臟,另一手緩緩抽出寒芒鋒銳的長刀獅子王。
“桀桀桀————”
一陣奸笑響起,心臟上肉瘤扭動,顯化出一整邪魅笑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