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來話長,坐下來慢慢聊。”
……
涼亭內,四人坐下,廖文杰打開鹵食物,九叔讓文才取來碗筷,酒壺揭蓋,濃郁酒香飄蕩,三人臉色瞬間就是一變。
望著兩個酒壺,九叔略微沉吟,拍桌道:“文才、秋生,你們兩個的功課做完了沒、院子掃了沒、桌子擦了沒、貢品擺上沒?”
“啊這……”
文才秋生瞬間傻眼,感覺哪里不對,抓耳撓腮想說些什么,又架不住九叔黑著一張臉。
“九叔,不礙事,酒還有,你想要,供你下半輩子都不是問題。”
廖文杰擺擺手,笑著說道:“四目道長呢,還在趕尸,沒打算享清福?”
“這幾天會路過一趟,你小住幾日就會看到他。”九叔面冷心熱,聞言心下大定,臉上卻一點表示都沒有。
幾杯酒下肚,三人皆是有了些酒意,秋生晃了晃腦袋,疑惑道:“杰哥,看酒瓶,這分明是集市那家的酒水,可我以前怎么沒買過這款?”
“是啊,酒勁好大,身子熱烘烘的。”
“養生酒,熱就對了。”
廖文杰也不解釋,舉杯和九叔碰了一下,后者細細品味杯中之物,感慨道:“阿杰,你有心了,這兩壺酒可不多見啊!”
“不說這個,聊點家長里短,愛聽,還下酒。”
“那倒也是。”
幾杯酒下肚,九叔打開話匣子,在文才秋生不停的插嘴之中,講起這一年來的瑣事。
張家長李家短,王家媳婦不要臉。
韓家富周家貧,趙家明天要移民。
酒過三巡,文才秋生直打晃,九叔也有些暈乎乎了,他吃了口鹵菜熟食,舌頭打結道:“阿杰,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,看你面相,我就知道,這一年來,你未曾放下修煉。”
“九叔好眼力,我現在超猛的,已經天地難容了。”
“嘴皮子功夫倒是沒落下,但別光顧著吹,等你酒勁兒散了,我們練一把,我校考一下你現在有幾分火候。”九叔打了個酒嗝。
“這……”
廖文杰訕訕一笑:“還望九叔手下留情,拳腳無眼,我怕有人受傷。”
“嗯,你知道就好。”
地獄王的美酒,一般人承受不了,眼瞅著九叔即將進入撒酒瘋模式,裝死的秋生晃了晃廖文杰的胳膊。
“杰哥,這是在家里,出門的時候,你最好改叫‘英叔’。”
“為什么?”
廖文杰大驚,不懂這其中的緣故。
“宅子建好那天,街坊鄰居上門蹭吃蹭喝,花籃收了不少,大家不知道師父本名,他就說自己叫林正英,然后大家都不叫九叔,改叫英叔了。”
“還有這回事?”
廖文杰嘖嘖稱奇,而后眉頭一挑,小聲道:“怎么,九叔原來那個名字不用了?”
“師父原來那個名字……什么意思,師父還有原來的名字,他不是就叫林正英嗎?”秋生擠擠眼,他還真不知道九叔的本名。
九叔保密工作到位,不只秋生,文才也不清楚自家師父的真名。
“沒什么,九叔說什么就是什么。”廖文杰笑而不語。
“請問,林鳳嬌師傅在嗎?”
就在九叔端杯的時候,院子里傳來女聲呼喊叫門,嚇得九叔一個哆嗦,差點把杯子里的酒水抖了個干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