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他,天天和二當家等丑鬼待在一起,至尊寶看母豬都覺得眉清目秀,一時慈悲心上頭,不忍劫這些窮人剝削,尋思著少賺一點是一點,便干起來老本行,拿著斧頭從草叢里跳出,以山里有強盜賊人為理由,強行護送她們過山。
聚義廳里,至尊寶扶了扶腰,把最近的情況講了一遍,表示條件不允許,旅游業實在搞不起來。
廖文杰聽得瞪大眼睛,捋了半晌,才明白至尊寶以前的老本行是什么。
敢情這貨還真做皮肉生意。
“軍師,你別這么看我,我也不想的。”
至尊寶連連擺手,撇頭看向天外:“我好心送人過山,沒想到給錢的沒幾個,都愿意肉償,我要是不收就等于白忙,只好咬咬牙同意了。”
廖文杰心頭鄙視,作詩嘲諷道:“欲拒還迎解羅衣,不知是客還是雞,身無分文行山里,累得幫主扶腰肌。”
“好詩,軍師好詩啊!”
至尊寶拍手稱贊,完全沒聽懂里面鄙夷的意思。
“幫主過獎了,吟詩作對這方面,我也只是略懂而已。”
“軍師謙虛了才對,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就猜到了,你搞文化一直可以的。”
“幫主也是,還沒見面的時候,我就知道你搞顏色一直可以的。”
商業互吹環節,廖文杰明夸暗諷直接懟了回去,又和至尊寶商量起了經營五岳山的問題。
經營不善確實令人頭痛。
廖文杰就知道這么一個經營不善的案例,某國有一國企,成立多年只完成了一筆訂單,還被土豪買家嘲諷沒見過世面,迫于業績太差只得改換門頭,悲催地靠送快遞維持生計。
一聽就很慘。
兩人合計半天,最后啥也沒談出來,決定過段時間看看再說。
可以理解,因為兩人都沒想過正兒八經地經營旅游業,沒有目的,過程自然是能敷衍就敷衍。
別看至尊寶整天把雄心壯志掛在嘴邊,說的他自己都快信了,其實骨子里就是一條咸魚,混吃等死過著迷茫但樂在其中的小日子。
廖文杰提出搞旅游賺錢,也只是找了個借口留在斧頭幫,這次的煉心之路令他毫無頭緒。
擺事實講道理,劇本是佛門編好的,因為很重要,佛祖的大逼兜不允許結局被逆轉,所以廖文杰完全不清楚自己要做什么,或者說不該做什么,只能混在其中瞎耗時間,爭取殺青的時候,盒飯里多幾條雞腿。
……
這一天,烈陽當空。
日暈猛地一晃,天地皆靜,只當無事發生。
一匹矮驢入山,踏著黃沙緩緩朝斧頭幫所在的位置走去。
騎者身披黑袍,斗笠黑紗垂下遮擋面容,露出袖外的素手皙白一片。
五指間,桃花一枝。
風卷細砂,騎者綽約身姿隱約可見,是個弱女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