蹩腳戲看得春三十娘冷笑不止,凌空一掌拍在至尊寶身上,以一招隔山打牛震飛菩提老祖。
“臭猴子,落在我手上,想死可沒那么容易。”
春三十娘大步上前,一手一個,提著至尊寶和二當家的后衣領,直飛盤絲洞而去。
白晶晶見狀,頗為無奈嘆了口氣,緊隨春三十娘離開了五岳山。
地面上,菩提老祖艱難起身,求生意志驚人,硬是從跑馬燈狀態脫離了出來。
他望了眼至尊寶消失的方向:“人間沒有遺憾,幫主你放心去吧,等我養好傷,再閉關修煉百八十年,那時春三十娘還活著,而我又一個不小心偶遇了她,屆時一定會為你報仇。”
……
再說沙海另一端,廖文杰掰開牛魔王的手,一躍閃開大段距離,研究起了自己丟失多年的扇子。
就很迷。
芭蕉扇可大可小,小可至杏葉一般,大可至……看主人的意思,但也不會太夸張,沒法像定海神針一樣變作擎天柱。
但這需要配套的口訣,沒有口訣指揮不了芭蕉扇。
好比此時的芭蕉扇,牛魔王按照自己體型變的,對廖文杰來說有點太大了,不是很趁手。
他嘗試了一下強行煉化,發現牛魔王在扇子里留下了印記,想要成功把芭蕉扇變成自己的模樣,要么強行煉制,要么把牛魔王打殺了再煉。
“阿彌陀佛,出家人慈悲為懷,牛施主不遠萬里把貧僧遺失多年的扇子送回,不能恩將仇報打殺了他。”
廖文杰搖搖頭,這樣不好,壞了佛門名聲,被靈山方丈找上門就慘了。還是將牛魔王壓在山下屁股朝外,然后嚴刑拷打一番,讓其主動退出比較穩妥。
想到這,心念一散,牛魔王脫離執心魔狀態,撿起三股鋼叉怒氣沖天跑了過來。
“禿驢,把芭蕉扇還……”
“我的!”
廖文杰將芭蕉扇往肩上一扛,單手拍出一掌,打得牛魔王凌空跌落,以頭搶地摔了個倒栽蔥。
“氣煞牛也!氣煞牛也————”
牛魔王爬起后,已是氣得渾身發抖,此情此景,就算是老實牛也忍不了,更何況他從來就沒老實過。
他胸膛鼓起,仰天便是一聲長嘯,黑色妖氣云柱直上九霄,無邊妖云滾滾散去,以五岳山為中心,萬里之地盡數被黑云壓頂。
大地之上,牛魔王顯露本體,一頭體型健碩,從頭到尾比五岳山也相差不遠的大白牛踏足站立。
犄角如同兩座鐵塔,兩把鋼牙刀鋒般閃爍寒芒,鼻息吞吐黑色妖云,赤紅雙目藏于其中,遮遮掩掩像極了一張惡鬼面孔。
“牛施主,你誤會了,貧僧不要坐騎。”
廖文杰連連擺手,打不過就加入,沒毛病,可動不動就給人當坐騎……
不僅掉價,對小牛子也不負責。
就不怕他和文殊菩薩一樣,抬手就給你騸了?
牛魔王聞言更怒,血盆大口張開,噴吐出轟隆洪水過境,水浪滔天,眨眼間形成江海之勢,數十丈高的巨浪城墻般碾壓而下。
廖文杰雙目微瞇,不愿使用‘喝水’的神通接下此招,這是原則問題,就是牛夫人來了也堅決不從。
他眼中紅光閃過,萬頃洪水霎時消散無蹤,高空之上,滾滾陰云凝聚,壓得妖云緩緩沉向無垠大地。
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,驚雷密布,雷蛇漫天游走。
瓢潑大雨驟降,每一滴都有黃豆大小,噼里啪啦拍擊沙海,不過片刻便浸透了五岳山周邊所有的干旱之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