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,那幫村民找你來當說客?你不知道我已經被他們定性為忘恩負義之徒了嗎?”
蘇辰坐在床邊,看著躺在床上的陸虛仁道。
陸虛仁讓陸真青來叫他,蘇辰都不用想,就知道陸虛仁在這個節骨眼上叫他干啥。
不用說,村民們讓陸虛仁來當說客。
見蘇辰對村民們不屑的樣子,陸虛仁搖搖頭,笑道:“你別在意,那都是他們的氣話。”
“氣話?我看著不像。”蘇辰冷笑道,“我不就是不想冒著雨出去找吃的嗎?搞得好像我這個行為比小樂言還忘恩負義似的。”
陸虛仁一愣,問道:“小樂言是誰?”
蘇辰道:“一個笑話。”
“是嗎?”陸虛仁想了想,對蘇辰道,“蘇辰,其實我一直覺得,你好像和我們不太一樣。”
“我知道,我確實比你們任何人都帥。”
陸虛仁笑了笑,道:“不是說這個,我是說……身份。”
他頓了頓,接著說道:“這幾天躺在床上,我想了很多事,也想明白了很多事。我才發現你十分不對勁。”
“我怎么不對勁了?”蘇辰奇道。
“你認識各種各樣的遠古遺物,不管是什么東西,到你這里,只需一眼,就能看出它的用途。你經常會說一些我理解不了,誰也理解不了的怪話。就像小樂言,我完全沒聽過他的名字。還有那輛你搶回來的越野車……”
“注意用詞,是偷。”蘇辰糾正道。
“不管偷還是搶,好像都不是什么好詞兒吧?”陸虛仁道。
“偷聽起來更謹慎一些。”蘇辰咳嗽了一聲,心虛地道。
雖然比起偷,蘇辰的行為確實更貼近于搶——殺了一大堆山嶺巨人從他們的臨時營地毫不避諱地沖出來,確實是搶——但他好不容易通過“精湛”的演技把自己的系統忽悠瘸了,哪能讓陸虛仁把真相這么簡單地給翻出來。
“好吧,那就是偷。”陸虛仁道,“你偷回來的那輛車,我甚至都不知道怎樣才能讓它移動,你卻說開就開,很是熟練,好像以前就開過一樣。這種種跡象表明,你對這個世界之前的樣貌有著一定的了解,你的身份并不一般。”
蘇辰挑眉道:“很正常啊,我不是說過我是一個歷史學家嗎?自然什么都懂一點。”
“其他人也許壓根就不知道‘歷史學家’這個詞語的真正含義,他們自然不會明白,在這一片廢墟之中,‘歷史學家’早已經成了歷史。”陸虛仁看著蘇辰,緩緩說道,“我倒覺得你……更像一個穿越者。”
“嗨,你這就說笑了……”蘇辰初時還不在意,猛然間反應過來,“等會兒,你說啥?”
陸虛仁一字一頓地說:“我覺得你是一個穿越者。”
蘇辰:“臥槽???!!!”
——知道從一個當地土著的口中聽到“穿越者”三個字時,身為穿越者,是一種什么心情嗎?
就是“難道他也是個穿越者”或者“難道之前他見過穿越者”,再或者“我是不是聽錯了”、“這個世界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樣啊”這樣的心情。
當然如果更簡略地形容的話,那就只剩下“臥槽”這個詞了。
千言萬語,終究抵不過一句“臥槽”更能直抒胸臆啊!
蘇辰被陸虛仁的話驚呆了,他愣了半天,方才道:“你,你怎么知道穿越的?”
陸虛仁抬起手,指了指旁邊的一個黑箱子。
蘇辰拿過黑箱子,覺得黑箱子沉重無比。
在陸虛仁的示意下,蘇辰打開了黑箱子。
于是,他看到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