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媽媽出遠門對我和老姐來說,并不是什么稀罕事情,這兩年她出去的少了,以前我們上初中的時候,她經常說不見就不見了。
每次媽媽出門,都會在吧臺里給我和姐姐留下足夠的錢,分裝成兩個袋子,一個日常生活用,一個應急用,我們根據她留下的錢的多少,基本上就能判斷出她大概會出去幾天。
但這次,她根本沒有給我們留錢,這說明她一定走的非常急,急到連從包里掏出錢都來不及。”
安以柔這么一說,蘇南星也明白了過來:確實,如果水清影離開是她自愿的,別管什么急事,無論如何她都不可能沒時間給她的兩個女兒留錢,唯一的解釋就是,她的離去并不是自愿的,而是被敵人帶走,或是和敵人戰斗中離去的!
“這……”
蘇南星想了想,沒有說什么虛言去安慰安以柔,而是問道:
“安安,除了水阿姨外,你還能聯系到誰嗎?”
安以柔搖了搖頭,有些迷茫的說道:
“從小到大,我們就只有爸爸媽媽,其他的親戚一個都沒見過,媽媽是孤兒,本身就沒什么親戚,爸爸不是,但從我們出生到現在,他從未帶我們回過老家,我們也從沒有見過爺爺奶奶。再后來,爸爸媽媽離婚了,爸爸那邊的事情和我們沒了關系,就媽媽自己帶著我們,家庭關系就更簡單了……”
蘇南星沉默了,他自己也是孤兒,對這種舉目無親的感覺非常熟悉,知道這種時候,任何安慰的話都是無效的,只有轉移注意力才能讓心里好受一點,于是他便說道:
“那……安安,你有沒有考慮過,聯系一下你爸爸呢?”
“這……恐怕聯系不到。”
安以柔笑了一下,笑容盡顯苦澀:
“其實爸爸媽媽離婚后,我和老姐有時候也會想念爸爸,想要去找他,哪怕聽聽他的聲音也好,但是……但是從那天之后,我們就再也沒見過爸爸一次,無論什么時間給他打電話都打不通,他也從不主動給我們打電話,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。
或許……或許爸爸已經完全忘記我們兩個了吧,這樣也好,畢竟離婚后,爸爸也有自己的新生活呢。”
“柔柔姐……”
聽完安以柔的話,舒暢心里柔軟的一塌糊涂,情不自禁的上前一步,將安以柔抱進自己懷里,她也想不出什么話來慰藉對方,只能用自己的體溫,來讓安以柔感覺到世間的溫暖了。
蘇南星沒理會這些,又問道:
“那你上一次嘗試跟你爸爸打電話,是什么時候?”
安以柔想了想,說道:
“上一次?大概是一年多前吧?小星,怎么了?”
“那你現在再試一次。”蘇南星說道:“我心里有一點猜測,你打一下電話,驗證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