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頭抬頭,沮喪的道:“就在昨夜,閆指揮使找到了小人,讓小人今日給折克行難堪,鼓噪起來,讓他在將士們的面前丟臉……”
“很不錯!”
沈安微笑道:“他給了你什么好處?”
“說是能升職……若是事成,他能讓小人升職為副指揮使。”
沈安贊道:“他一個指揮使竟然能指揮你,為何?”
都頭說道:“小人原先就是他的麾下。”
這一句句的就像是釘子,把閆亮的罪名給釘死了。
外面的陳忠珩揮揮手,示意別通報,他想聽聽這事兒是怎么回事。
如果這事是種諤指使的,那么這次練兵就算是廢掉了。因為沈安會瘋狂的報復,從此和種家成為死對頭。
“都知,沈安一直在為折克行鋪路,此次誰敢阻攔……怕是要見血啊!”
陳忠珩覺得也是,他低聲道:“種諤看樣子是要硬撐?那閆亮都暗中使壞了還要護著?”
種諤是準備要護著,這是他立威的大好機會。
在許多時候,作為上官你必須要豎立一個姿態出來。
這事兒……是我的手下犯事了?
好吧,他犯事了,但對不住,你別想弄他。
這是一種姿態,挺住幾天就能獲得麾下的崇敬。
至于幾天后,罪證確鑿了,上面干涉了,那我再萬分惋惜的把他交出去,這樣里外我都有加分,多好?
他覺得這樣沒錯,可卻看到沈安的臉上浮起了笑容。
很猙獰的那種。
“你想作甚?”
種諤退后一步戒備,只要不被偷襲,他自信不論拳腳還是長刀都能勝過沈安。
可沈安卻對他沒興趣,而是指著閆亮說道:“拿了他!”
“你敢!”
種諤震怒,可話音未落,眼前就沖過來一百余人。
以嚴寶玉為箭頭,鄉兵們沖了過去。
種諤想攔截,可身體剛繃緊,沈安就微微彎腰,死死地盯住了他。
“種諤,你以為某會怕你嗎?”
沈安獰笑道:“今日這閆亮某拿定了,你既然不肯,那便做過一場,生死隨意!”
種諤不怕和沈安單挑,可鄉兵們的氣勢卻鎮住了他。
在那些鄉兵的眼中壓根就沒有他這位種副使,除去邊上的兩人在盯著他之外,其他人都在觀察前方的形勢。
那兩個鄉兵面色潮紅,看那模樣分明就是希望能干翻他這位種家的后起之秀。
這些鄉兵的膽子大的沒邊了啊!
這是誰教出來的?
“動手!”
那邊也沖出來一群軍士,人數約三百余。
閆亮在往后奔逃,身后追來的嚴寶玉一個加速,飛起一腳就把他踹倒在地上。
身后沖來兩個鄉兵,熟練的控制住了閆亮往后跑。
“他們帶走了閆指揮使!”
那些軍士們憤怒了。
嘭!
兩股人潮撲在了一起,瞬間就倒下了一片。
種諤在看著,外面的陳忠珩也在看著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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