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多事都有根源,但大家追究的卻只是浮在表面上的那些原因。
為啥?
因為有規則在。
一般人再怎么斗都會在規則內斗,可蘇洵明顯的發飆了。
什么狗屁規則,老夫砸爛了它!
“放肆!”
有人出來呵斥了蘇洵,卻是他的上官。
“這個……放肆還是放屁?”
沈安往前一步,直接就把那廝給頂了回去。
這可是沈安。
蘇洵父子最多是口頭功夫,可沈安卻是拳腳功夫。
而且這廝最近好像又立功了,弄不好正在尋人斗毆,好把功勞給抵消了去。
大伙兒本來是想看沈安大戰蘇洵的上官,可沒想到那廝竟然縮了。
沈安看著宗室那邊,沉聲道:“有人在后面興風作浪,在伸手,可得小心了自己的狗爪子,小心伸出來回不去!”
這話帶著警告意味,而且針對性很強。
想搞趙仲鍼的必然是宗室中人。
趙允弼沒來,不過沈安相信剛才的話會傳到他的耳中。
一群老家伙,都特么黃土埋脖子了還折騰。
“開門了!”
掖門打開,群臣準備進宮。
“蘇軾被罰,回頭寫了文章譏諷上官!這如何不跋扈。不信可去問陳公弼,可去問問鳳翔府的官員。”
有人在進宮之前說了這番話,一下就讓蘇洵父子傻眼了。
合著我兒子竟然真的頂撞了陳公弼?
蘇洵在編書,每日沉浸在故紙堆里做學問,不問世事。
而蘇轍留在京城照看他,但更多的是在家中看書做文章。
這父子倆都成了宅男,對外界的消息一概不知,所以一聽這話就下意識的看向了沈安。
蘇軾那廝報喜不報憂,可把自己的父親和弟弟給坑慘了!
沈安正色道:“那是磨礪,子瞻早就來信給某說過,這是陳公弼對他的磨礪……不是世交嗎?子瞻是晚輩和長輩開玩笑呢!”
臥槽!
好個無恥的沈安北!
眾人聽了這個解釋不禁都氣樂了。
“此人真不愧是大宋外事第一人,就這顛倒黑白的本事,誰能比得過他?”
眾人只是哂笑而已,覺得沈安的這個狡辯有些強詞奪理。
沈安見蘇轍氣得夠嗆,擔心他犯傻,就不進宮了,拉著他在邊上吃東西。
蘇洵也難得脫崗,三人在小攤邊上邊吃邊聊。
“子瞻就是大大咧咧的性子,不知道收斂,于是陳公弼就要收拾他,敲打他,這等事常見,可被人揪住不放就麻煩了。”
蘇洵不是笨蛋,否則也不會在二十多歲開始努力讀書,然后一舉成名。
蘇轍也傻眼了,他的嘴里還吸溜著一根面條,就問道:“大哥怎會這樣?”
你大哥就這樣!
沈安心中腹誹著蘇軾的浪漫主義和理想主義,然后勸道:“此事不必去管,任由他們說,到時候陳公弼那邊說一句比什么都管用。”
蘇洵嘆道:“如今也只能這樣了,只是陳公弼對子瞻多有教導,此次卻把他卷了進來,是老夫對不住他。”
三人在小攤邊坐了許久,蘇洵也不想回去了,就準備去請個病假。
“有捷報。”
兩騎疾馳而來,眾人紛紛避在邊上。
“秦州大捷,李諒祚敗走!”
啥?
沈安一聽就懵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