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鈐轄!”
那些軍士都慌了,有人彎弓搭箭,可唐仁的速度更快。
“老子弄死你!”
唐仁的長刀被擋飛了,他順勢松手,然后撲過去,一嘴就咬住了對手的臉……
“嗷……”
一個野獸般的慘嚎回蕩在黃河岸邊,折繼祖回身看著這一幕,不禁贊道:“好一個鈐轄!”
當唐仁站起來時,嘴角和下巴都是血。
他看著尸骸遍地的河邊,喊道:“這便是遼人?”
折繼祖心中一動,就說道:“是,遼人的精銳。”
唐仁笑道:“什么狗屁精銳,被咱們兩下就殺光了,可見遼軍不可怕,可怕的是咱們自己先怕了。”
這是在給大家打氣。
“大勝!今日犒勞全軍!”
唐仁的話引爆了情緒,軍士們歡呼著,聲音傳到了遠處的船隊上。
“宋人瘋了!”
遼將面色慘白,他知道自己回去要倒霉,所以就說道:“你們都看到了,宋人的文官發狂了。”
受傷的人在慘叫,沒受傷的都在顫抖,還沒從剛才弩箭覆蓋的恐懼中恢復過來。
這些人確實是精銳,但長久的和平同樣讓他們缺乏經驗。
“是,宋人的文官瘋了。”
唐仁在岸邊的瘋狂給大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,打破了大宋文官留給他們的固有印象。
有人說道:“可咱們是越境……”
宋遼和平,但越境時有發生,所以大家都沒想過被宋人攻擊。
“而且是水路。”
宋人恐懼大遼從水路攻擊,這不算是秘密,反而是遼人口中的笑柄。
這時上面來了一艘船,還沒靠近就喊道:“府州城中是唐仁,是那個禮院的唐仁,讓你們回去……”
遼將看著損失慘重的手下,終于落淚了。
“唐仁……原先是管禮院的,和大遼使者很熟。”
眾人愕然,遼將抬起頭來,臉上全是懊惱:“此人就是沈安一手教出來的,沈安……那就是個瘋子啊!”
眾人都想起了雄州之戰,那沈安當真是悍勇,竟然一夜之間就殺光了那些遼軍精銳,還膽大包天的筑了京觀。
這樣一個膽大包天的家伙,他教出來的人會是什么樣的?
物以類聚啊!
遼將痛悔不已的道:“為何不早些把消息送來?為何?”
來船靠近后,見他們這副凄慘的模樣,不禁愣住了,然后說道:“早就報上去了,可……可這個消息被人丟在了箱子里。”
“草泥馬!”
“這等大事竟然被人給忘了?”
“戰前要知道敵將的秉性,這樣才有把握,可他們干了什么?竟然把這等消息給遺漏了,該死啊!”
這些敗軍紛紛叫罵著,遼將的聲音最大。
“這是謀害!這是有人想謀害我等!”
“回去找他們算賬!”
每一個強盛的國家都會漸漸衰弱,而開端定然是文恬武嬉。
大宋如此,遼國也是如此!
……
府州軍還在打掃戰場,有人問道:“河里的遼人怎么辦?”
唐仁的興奮勁過了,淡淡的道:“去割了耳朵來,其余的……喂魚!”
于是那些遼軍的結局就被注定了,稍后呼救聲漸漸消失,全都被淹死在河里。
這時對岸有人駕船過來了。
“知州,是許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