耶律重元笑道:“某這個天下兵馬大元帥雖然是虛的,可好歹也認識了些將領。今日,某會讓你焦頭爛額……哈哈哈哈!”
耶律洪基怒道:“殺了他!”
一個騎兵飛馳而來,長刀揮斬,在耶律重元的小腹上開了一道口子,臟腑流淌出來。
這樣的人死定了!
耶律洪基帶著人馬匆匆離去,現場只留下了幾具尸骸,和一時未死的耶律重元。
一個牧人打馬過來,他貪婪的剝了涅魯古的衣裳,遠處的兩名騎兵見了也不管,因為這樣的場景才是耶律洪基所喜聞樂見的。
那牧人剝了涅魯古的衣裳,又去了耶律重元那里。
“呀!衣裳都破了。”
他有些遺憾的剝耶律重元的靴子。
耶律重元正在彌留階段,對這些沒什么介意。
“耶律俊用毒針刺殺權貴的消息是我皇城司的人散播過來的。”
耶律重元身體一震,勉強抬起頭來,“你……”
牧人沖著他一笑,牙齒很白:“雄州時,那密諜死里逃生,還聽到沈待詔說你給大宋通風報信的消息,也是假的……”
噗!
一口鮮血就這么噴了出來。
耶律重元喘息著,喃喃的道:“那個騙子……那個騙子……”
牧人起身,低聲道:“忘了告訴你,沈待詔說你和耶律洪基一定會死一個,所以就兩次挖坑,最終埋的卻是你。”
牧人走向自己的馬,罵道:“都是窮鬼,連錢都不帶!”
那兩個過來的騎兵不禁笑了,“這是皇太叔,他出門哪會帶錢!”
牧人搖搖頭,上馬遠去。
兩個騎兵下馬過來檢查,走到耶律重元的身前時,就見他眼中有哀求之色。
一人俯身下去問道:“你想說什么?”
耶律重元的喘息很微弱,他奮力說道:“沈安……騙子……沈安……騙子……”
騎兵迷惑的道:“沈安……那個喜歡筑京觀的宋人?他騙了你什么?”
耶律重元猛地提起最后一口氣,說道:“大遼,是大遼……”
騎兵搖搖頭,“騙了大遼?你瘋了!”
耶律重元苦笑著,在這一刻他只想告訴耶律洪基,那個叫做沈安的小子很狡猾,你要小心,別被他騙了。
他張開嘴,氣息微弱的說道:“兄弟……鬩于墻,外御……外御……”
他的學問還行,可這個騎兵卻是大老粗,聽了啥意思都不知道。
“兄弟兄弟……先帝都去了好久,你的兄弟不在了。”
耶律洪基不甘的緩緩閉上眼睛,臨去之前,他想到了那首詞。
——想當年,金戈鐵馬,氣吞萬里如虎……
某,敗了!
隨后的幾天,遼國內部發生了幾起叛亂,耶律洪基派出大軍四處鎮壓,再也沒有了游獵的興致。
烽火硝煙中,皇城司的密諜們熱淚盈眶……
“終于看到了這一日,死也甘心了!”
他們無數次想給遼人重創,可在付出了沉重的代價后卻無果。這次遼人卻自己出了亂子,代價慘重。
而這所有的一切,都出自于沈安的兩次謀劃……
待詔更適合執掌皇城司啊!
這一刻,這個念頭在皇城司密諜們的腦海里驅之不散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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