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安一肚子的幽怨,和聞小種說道:“李家的熏肉好吃,回頭弄半斤回家去下酒,不,一斤,元澤那家伙少說也能吃半斤。”
聞小種應了,問道:“郎君,先前您說一個月不喝酒的。”
他雖然是殺手出身,可好歹也向神靈求助過。對神靈許下的諾言不敢輕易背棄。
可沈安前腳才說要為耶律重元戒酒一個月,回頭竟然就讓他去買下酒菜,這個……不妥吧?
“守信是美德。”
沈安先贊美了他的初衷,然后用一種很驚訝的語氣說道:“守信對朋友,和敵人你守什么信?那是蠢貨才干的事。”
好吧,這貨把守信變成了一個需要條件的事情,聞小種沒辦法,但他還是擔憂的道:“郎君,您對死人許諾,神靈能聽到呢!”
“神靈?”
沈安打個哈哈,“神靈若是能看到聽到世間的一切,為何會屢屢對中原降下災禍?從前漢到現在,這片土地上的人經歷了多少殺戮?他們招誰惹誰了?憑什么被奴役,憑什么被殺戮?”
聞小種一想也是,頓時就覺得慚愧起來。
“咱們是一伙兒的,明白嗎?守信是對自己人,敵人……那就是個笑話,你若是能騙死他們就是大功。”
想起騙人,沈安一拍腦門,說道:“某怎么就忘記了那家人呢!走,找趙允弼的麻煩去!”
陳洛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,“郎君,他不是被禁足了嗎?”
趙允弼已經很慘了,和落水狗差不多,何必去再踩一腳。
沈安冷笑道:“宮中的某些事和他脫不開關系,雖然沒證據,可某做事哪用證據?走!”
主仆三人來到了北海郡王府,門房見到沈安就如同是見到鬼一般,喊道:“沈安來了!”
沈安獰笑著沖進去,指著前院的屋子說道:“點燃了,都點燃了。”
陳洛一怔,聞小種已經沖了過去,這廝弄了火折子點燃,一腳踹開房門,喊道:“郎君,里面全是柴火!”
“點燃了!”
沈安就像是個潑皮頭子,腆著肚子踹了陳洛一腳,罵道:“還不快去干活?”
陳洛哦了一聲,苦著臉去點火。
“來人吶!有人放火了!”
門房喊聲尖利,稍后火頭才起,就出來十余人,全都是郡王府的侍衛。
“是沈安!”
見到是沈安來了,侍衛們的腳步一緩。
沈安逼近一步,說道:“此事是某和趙允弼的恩怨,不相干的人別來找死!”
侍衛們面面相覷,有一人喊道:“大家一起上啊!”
他往前沖了出去,卻發現沒有同伴跟隨,就只能悲壯的沖到了沈安的身前。
呯!
沈安一拳撂倒了侍衛,見聞小種和陳洛已經把整個前院都點燃了,就笑道:“走,回家喝酒去!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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