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將都這樣,此戰不勝才怪。
“沈待詔來了!”
消息隨即散播出去,對沈安印象深刻的府州軍發出了一聲歡呼,然后士氣如虹。
“沈待詔來了,此戰必勝。”
一個新兵不解的問道:“為何?難道那沈待詔還是名將?”
“你不知道,上次府州大捷就是他突破了敵陣,還有西南大捷,原州大捷他都在,而且都是他指揮的。”
“臥槽!那還等什么?出擊啊!”
“出擊!出擊!出擊!”
折繼祖長刀前指,騎兵們轟然出擊。
而在前方,從未經歷過土炸彈轟擊的遼軍懵逼了。
重騎被炸的七零八落,最關鍵的是戰馬不聽使喚了。
在沒有提防的情況下,騎兵失去了對戰馬的控制。
一陣陣長嘶中,遼軍的沖擊陣型大亂。
第二波土炸彈如期而至。
硝煙彌漫中,曹佾呆若木雞。
“這是什么?安北,這是什么?你莫不是……某怎么覺得是大爆竹呢?可爆竹哪里能炸得那么響?”
不得不說,曹佾的感覺很敏銳,但他怎么也想不到,這個新式火藥做成的土炸彈會有這么厲害。
前方已經沒法看了,那些遼軍亂作一團,地面上全是人馬的尸骸,本就慌亂的戰馬和騎兵慌不擇路的在亂跑。
這時悍勇沒有絲毫意義,就像是原始人第一次遭遇了弓箭打擊一樣,全懵逼了。
而在后面,折繼祖帶著騎兵正在趕來。
曹佾激動的喊道:“安北,大勝,大勝了!”
沈安拔出長刀,對曹佾說道:“老曹,敢不敢跟著某去沖陣?”
他目光俾睨,多次縱橫戰陣之后,自然有讓人心折的地方。
曹佾一怔,只覺得渾身汗毛都立了起來。
某該去殺敵!
這一刻他想起了自己憋屈半生的經歷,渾身的熱血都在奔涌。
嗆啷!
曹佾拔刀。
沈安微笑,點頭。
投石機投出了第三波土炸彈,沈安輕輕踢了一下馬腹,戰馬就沖了出去!
五千騎兵跟隨著他。
長刀所向,正是遼軍。
曹佾此刻完全懵了。
他忘記了一切,腦海里只有一個聲音。
“為了大宋!”
五千騎兵齊聲大喝:“為了大宋!”
戰馬在漸漸起速,曹佾突然覺得有些惶然。
他從未經歷過戰陣,哪怕家傳的武藝再好,可也只是個新手。
那些遼軍在混亂中集結,他們的目光冷漠,就像是地底下爬出來的惡魔,兇狠而沒有絲毫溫度。
這些都是悍卒。
曹家的兵法里有云:一軍之中有三成悍卒,則可稱為勁旅。
而悍卒的標準就是漠然。
因為他們久經沙場,久經殺戮,什么都不放在眼里。殺戮只是尋常,生死只是尋常。
這就是悍卒。
“這是悍卒!”
他下意識的想提醒沈安。
可沈安卻充耳不聞。
這時曹佾想到了曹家的家傳兵法里有一句話:沖陣時不可泄氣,不可傷士氣。
是了,某說這話是傷士氣的。
羞愧的曹佾緊緊跟在沈安的身邊,然后前方接敵。
沈安當面之敵是一個重騎,面甲下,那雙眼睛猙獰,長刀攔腰斬來。
這是不顧防御的招數。
但重騎渾身重甲,一般的刀也砍不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