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憤而坐起來,邊上的楊卓雪捂嘴打個哈欠,然后小心翼翼的起床。
“我娘昨日來過,聽我說什么肚子還沒大,就說馬上就大了,還說這段時日要當心,等肚子大了倒是無礙。”
她喜滋滋的在想著孩子,沈安卻怒不可遏地出去找麻煩。
“殘暴之徒,有何面目立于朝堂之上,該發配了他!”
“那王墨乃是大儒,何等的大材斑斑,何等的道德高士,竟然被這等人折辱,這讓人情何以堪,情何以堪吶!”
“畜生!當年就該趁著他剛到汴梁時趕走他……”
沈安到了前院,聞小種等人已經集結了,只是苦于沒有命令,這才憋著。
“開門!”
沈安摳去眼角的眼屎,順手接過一根木棍。
姚鏈過去拉開門栓,然后猛地打開了大門。
沈安一馬當先的出去,外面的聲音戛然而止。
幾十個文人聚成一團,義憤填膺的表情還掛在臉上,在看到沈安后,迅速被驚愕取代。
“沈安……他出來了。”
有人后退,有人反而往前,挺著胸脯就像是參加汴梁的選花魁……
沈安打了個哈欠,說道:“此次立下的功勞太大了,一個王墨還不夠……這真真是讓人惆悵啊!”
那些文人面色大變,有人失聲道:“竟然不夠?”
“跑!”
“快跑啊!”
“是誰說沈安的功勞正好抵消了?臥槽尼瑪!”
“不是說打了王墨就夠了嗎?被騙了……嗷!”
沈安拎著木棍追殺而來,一棍就劈翻了最后那個邊跑邊喋喋不休的文人,隨后聞小種等人越過了他,一路追殺出去。
“你立了什么功?竟然打了王墨還不夠?”
躺在地上的文人忍痛問道。
沈安杵棍而立,秋風吹過,他順手捋捋散落的一縷頭發,只覺得人生至此就是巔峰。
“老子擊敗了遼人!”
榆林巷的街坊們都出來了,看著外面躺在地上慘嚎的文人,有孩子就問道:“爹爹,他們哭什么?”
“他們哭自己被騙了。”
這些人真的是被騙了,不,也不算騙,因為這次的捷報含含糊糊的,并未提及遼軍,所以大伙兒都覺得沈安的功勞在毆打王墨之后就抵消的差不多了。
沈安打人是要有功勞作為倚仗的,此刻沒了倚仗,大家不趁機去弄他還等什么?
于是這些人就來了,結果被打成了狗。
僅存的幾人一路沖出了榆林巷,結果遭遇了包拯。
陳洛從后面飛踢踢倒一個,然后一把揪起來,劈手就是兩耳光,這人的臉頃刻間就沒法看了。
這手法很熟練,就像是操練過。
陳洛還想再動手,不經意卻看到了皺眉的包拯,就熱情的道:“包公,我家郎君馬上就來。”
“全部拿下,特么的!這些茍日的,大清早還讓不讓人睡覺了?畜生般的……”
沈安拎著棍子,罵罵咧咧的出來了。
“包公……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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