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好漢嗎?”曹佾很是歡喜,然后開始說著曹家祖輩的英雄事跡。
張八年站在外面,直至天黑。
夜風微微吹拂在他的身上,衣袍罩著干巴巴的身軀,顯得空蕩蕩的,被風吹過,微微擺動著。
沈安和曹佾一直在里面喝酒,漸漸的醺醺然。
“差不多了吧?”
曹佾一直在看著外面。
“不必擔心。”
沈安很淡定的舉杯。
這是葡萄酒,喝著很順口。
曹佾搖頭道:“某覺得他們該來了。”
呼!
外面正好一陣冷風吹過。
沈安抬頭看去,外面的張八年不知何時竟然不見了。
他霍然起身,吩咐道:“小種看好國舅!”
他急切沖了出去,曹佾說道:“某無需人照看!”
沈安沖到外面,緩緩回身,倒退著走到了能看到屋頂的地方。
屋頂上,張八年微微低頭,雙手成爪,正在等候著什么。
“噤聲!”
沈安伸出食指豎在嘴唇上,曹佾止步在正廳的門內。
幾個曹家的護衛悄然從后面摸了過來,聞小種回身看了一眼,微微頷首,然后指了一下曹佾。
他走到沈安的身邊,低聲道:“郎君,他們來了。”
“某知道。”
沈安單手握住刀柄,目光炯炯的看著四周。
“張都知在叫陣。”
聞小種低聲道:“我方先前撤離了皇城司的人,這就是猜到了聞先生的用意,此刻正大光明的現身屋頂,這就是叫陣。”
“那人會來。”
沈安很篤定的態度讓聞小種贊道:“郎君您雖然沒見過他,可卻猜的極準。”
“他就是個瘋子,恨不能毀滅了旁人和自己的瘋子,所以不會懼怕危險。”
沈安低下頭,用耳朵,用身體所有的感官去感受著這個世界。
沒有蟲鳴,冬天的蟲兒需要躲藏。
周圍有些細微的嘈雜,但很容易就能區分開。
沈安區分開這些嘈雜,很快就感受到了寂靜。
寂靜之中有些說不清的詭異,沈安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什么。
當這份詭異越發的濃郁時,他猛地抬頭。
屋頂上的張八年身體搖晃了一下,就像是風中的柳枝。
沈安不知道這是為何,但隨即有東西落在了地上。
是暗器!
張八年的身體微微拱起,就像是一只大貓。
“出來吧,讓某見見……多年未見了,你可還好嗎?”
下面沒動靜。
張八年冷冷的道:“聞先生,你憑什么叫先生?商賈的后代,掛個亡國余孽的牌子就能自稱先生了?沐猴而冠罷了……”
“哈!”
一聲暴喝后,兩個男子不知用了什么方法,竟然同時上了屋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