歐陽修覺覺得那人也太齷齪了些,你有本事就沖著沈安去,沖著一個小女娃算是什么事啊!
曾公亮有些不自然的道:“動手的那人……據說當時想殺沈安,然后……沈安反擊,弄死了他。”
尼瑪!
韓琦覺得脊背一寒,苦笑道:“好狠的沈安。”
……
“那是沈安的托詞。”
張八年很冷靜的道:“孫三當時都跪了,沈安還是尋了個借口殺了他。”
趙曙笑道:“那等人,死不足惜。”
“昨夜之事爆出來之后,宗室里的牢騷少了許多。”
張八年昨晚很忙,一邊要盯著沈安那邊,一邊要盯著宗室的反應。
“他們怕了。”
趙曙說道:“此次我只是旁觀,看著大郎和沈安兩個年輕人操持。他們經常說什么革新,可革新何其艱難,慶歷年間的革新是發大水,一發不可收拾,從吏治到整頓軍中都是一氣呵成,恨不能一夜之間就見到成效……可卻失敗了。”
“范文正有勇氣,可謀略卻差了些。”趙曙有些唏噓的道:“看看大郎他們,先從宗室開始,這是家事,群臣不好管吧?然后他們就取得了成功。等以后再要去動其它地方時,宗室就成了例子。”
張八年欽佩的道:“是啊!宗室都改得,你們為何改不得?有了這句話,有人怕是要頭痛了。”
“頭痛了好啊!”
趙曙笑道:“兩個年輕人就讓他們焦頭爛額,可見革新不在于威望,而在于手腕。從小到大,這才是最好的法子。大郎確實是長進了,沈安……那廝又打斷人的腿了?”
“是啊!”張八年也麻木了,“昨夜他踩斷了那人的腿,不過另一條腿卻是大王踩斷的。”
“大郎啊!”趙曙淡淡的道:“我記得沈安的功勞極多,都是他踩斷的吧。”
張八年的嘴角抽搐了一下,應道:“是,都是沈安踩斷的,臣對外就那么說。”
官家這是耍賴啊!
“官人!”
他剛想告退,就聽到了高滔滔的聲音。
竟然喊出了官人這個老稱呼,可見高滔滔的心情之急切。
趙曙捂額道:“何事?”
老婆這般惶急,多半是聽到了些什么。
高滔滔進來,急切的問道:“他們說大郎殺人了?”
這是哪跟哪啊!
這謠言真是傳的沒邊了。
趙曙堅定的道:“沒有的事。”
高滔滔松了一口氣,“還有人說大郎打斷了人的腿。”
“沒有的事。”趙曙依舊否認。
“那是誰?”高滔滔納悶的道:“那可是宗室中人,算起來和您還是遠方堂兄弟呢!”
“沈安踩斷的。”趙曙毫不猶豫的把鍋丟在沈安的背上。
“沈安啊!”高滔滔終于笑了起來,“那人就是個頑皮的。不過他的功勞可夠嗎?”
這都成潛規則了,張八年不忍再聽,就告退。
出了殿內,身后傳來了趙曙的聲音:“他的功勞積累了不少,足夠了,還有些剩余。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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