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司馬公有話請明說。”
沈安覺得這位是來找茬的,所以話也不客氣。
“私人發錢票不妥!”司馬光依舊是言簡意賅:“收了。”
沈安很糾結的道:“商業的歸商業,暗香有足夠的資本金去發行錢票。否則每次都搬運大量的銅錢,容易嗎?而且大宋的錢荒你不知道?”
“可卻容易出事!”司馬光今天像是中邪了,話少的讓沈安害怕。
“收了吧。”
沈安搖頭道:“某知道這樣不妥,但目前沒有別的辦法。”
司馬光突然嘆息一聲,還舔舔嘴唇,沈安心中覺得不妙。
“你還年輕,錢是掙不完的,為了掙錢去弄這個……”
開始了。
沈安終于知道他為啥先前話少了。
司馬光的嘴唇很干,鐵定是陳洛加了什么藥物進去。
那廝只會泡壯那個啥的藥酒,能加什么藥?
沈安捂額,想把陳洛給閹了。
“……錢票和交子差不多一個意思,可交子被官府給管著,你的錢票卻是……”
“……要顧及大局……”
一番話說完,司馬光氣喘吁吁的道:“記住了……”
“記住了!”
沈安只求他趕緊走人,否則會忍不住想堵住耳朵。
司馬光再舔舔嘴唇,說道:“今日口干舌燥,可有清水。”
邊上的莊老實也覺得不對勁,趕緊出去弄了清水來。
司馬光牛飲一氣,嘆道:“還是水最好啊!水利萬物而不爭,遇……”
沈安要抓狂了。
司馬光發表了一番對水的看法之后,又叮囑了一番及時停止錢票的重要性,這才回去。
再回來時,莊老實小心翼翼的看了沈安一眼,見他沒生氣,這才說道:“郎君,司馬光這次是先禮后兵呢,若是不聽的話,他定然會彈劾。”
“就是要等他彈劾!”
沈安笑了笑,“錢票的弊端某豈會不知?問題一直在,只是看誰先發現罷了。沒想到竟然是司馬光,可喜可賀啊!”
“可喜可賀?”莊老實覺得自家郎君怕是昏頭了,“郎君,那司馬光可是連官家都敢彈劾的人啊!”
司馬光越發的顯得老成持重了,彈劾誰也是一板一眼的,讓人覺得眼前站著的是一塊木頭,而不是人。
“就是他了。”
沈安笑的很是得意,“大宋的錢荒一直存在,錢荒啊!商業要發展怎么能錢荒?可就算是知道銅礦一時間也采不到,還不如從制度上來革新金融。某若是主動提出來,朝中的那些重臣們定然會反對……那就讓司馬光來解開好了。”
莊老實愕然道;“這是您故意的?”
“你說呢?”
沈安負手而立,說道:“大宋的官員失職了,這等私人發錢票的事就該在第一時間發現和制止,可他們卻拖到了現在……”
莊老實心服口服,不禁想起了自己前面一個主人,覺得那位真的是腦子不夠用,最后竟然因為貪腐被發配。
而眼前的這位只是隨便想個主意,錢財就滾滾而來。這人比人,真的是氣死人啊!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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