綠毛感受到了些不懷好意,急忙呼喚自己的主人。
“哎……”
果果正準備去解救綠毛,卻見楊卓雪的眼睛活動了一下,還嘆息了一聲,就忘記了。
“你這是哪中邪了?”
沈安心中默念著:“臨兵斗者皆數組前行。”的咒語,一邊看著妻子的神色。
這可是道家的驅邪秘訣。大道至易至簡,相比于那些復雜的咒語和符箓,沈安更相信這個。
“官人,我娘好厲害啊!”
楊卓雪第一句話就是這個,讓等待稀奇事的果果大失所望。她一回頭就看到花花在門外跳躍,去撲擊鳥架子上的綠毛,就嚷道:“花花!”
花花回頭無辜的看著果果,仿佛是在說某只是在這里活動身體。
“壞狗!”
果果過去,輕輕的拍了花花的脊背一下,綠毛歡喜的道:‘打死它,打死它……’
家中的寵物多了會很熱鬧,但也會很煩躁。
果果在門外教育自己的萌寵,沈安覺得妻子有些莫名其妙的,就問道:“丈母英明。”
丈母娘一定是英明的,不英明也只能背后說。
沈安覺得自家媳婦怕是中邪了。
“官人,我爹爹這些年一直在京城就是我娘的主意。”
呃!
這個倒是出乎了沈安的預料,“為何?”
沒有人會拒絕升官的機會。
楊卓雪說道:“我娘想著一家人都在汴梁最好,若是我爹爹升官去了外地,到時候一家子顛沛流離,水土不服,很麻煩,還不如在汴梁好。”
“丈母英明,而且還淡泊名利。”
沈安這才恍然大悟,弄清楚了老丈人為何在御史臺不結交朋友的緣故。
特立獨行的人很難升官,就如同是沈卞一樣,最后被趕到雄州廝混,若是沒失蹤的話,大抵一輩子都回不來了。
楊卓雪摸著肚子,擔憂的道:“官人,咱們以后可會去外面嗎?”
這個……
沈安心中也沒譜,“應該不會吧。”
“最好不會。”
楊卓雪憂郁的道:“以前常聽什么悔教夫婿覓封侯,當時還不以為然,總想著夫君去外面為官就去吧,我在家中帶著孩子和老人……可到了現在,卻舍不得了,就想著一輩子就這么過了,就在這里,和這些人。”
“好好好,就這么過了。”
沈安擔心她得什么孕期抑郁癥,趕緊許諾道:“到時候咱們一家子都在汴梁。”
“可你要出去做官呢。”楊卓雪憂心忡忡的道:“到時候這孩子要是在路上染病怎么辦?”
得!
沈安知道麻煩了。
他趕緊勸道:“放心好了,以后你定然和孩子在汴梁,為夫就算是要出去,很快就會回來……再說為夫還精通醫術呢,啊!為夫可是邙山一脈的傳人,小事一樁。”
楊卓雪依舊是眉心微蹙,沈安欲哭無淚的道:“這孩子都還沒出來呢,你怎么就想到幾年十幾年之后的事了。”
造孽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