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!”
兩人隨后來到了折克行位于城中的住所外。
這里有些偏僻,張八年和沈安現身后,有兩個百姓裝扮的密諜過來。
“都知,折克行早上去了萬勝軍,那人一直沒見出來。”
張八年冷冷的道:“如何?”
他沒看沈安,但那股子冷意卻是沖著他去的。
“破門吧。”十多個孔武有力的密諜過來了,他們的腰間明晃晃的掛著長刀,殺氣騰騰的模樣嚇壞了從邊上出來的一個百姓,
到了此時,沈安依舊不相信折克行會叛國。
張八年招手,有密諜靠近大門,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東西在門縫里撥弄,沒一會兒竟然就打開了大門。
這個本事很厲害,那些密諜的臉上涌起了些驕傲之色。
沈安問道;“為何不翻墻?”
艸!
眾人看著不高的圍墻不禁面面相覷。
是啊!剛才為啥不翻墻呢?
這都顧著炫技,卻忘記了效率至上的密諜法則。
丟人啊!
一群密諜面色發紅的沖了進去,他們做好了廝殺的準備,若是那人敢反抗,一定要活捉。
沈安和張八年緩步入內,低聲道:“那人是怎么進的京城?”
“不知道。”
張八年盯住了后面。
“他在這!”
有人歡喜的喊道,接著聲音就變了。“好慘啊!”
沈安快步進了房間,就見一個男子被捆在地上,嘴里還被堵住了破布。
“他的腳被弄斷了。”
“是被活生生弄斷的,好狠啊!”
男子的雙腿從膝蓋下就變得有些古怪,撇開的角度很奇葩。
活生生的掰斷一個人的腿,這心得和石頭一樣堅硬。
男子膚色微黑,嘴被堵住之后,從鼻孔里發出了嗯嗯嗯的聲音,看著痛不欲生。
張八年冷冰冰的道:“問話!”
有人拉出堵住男子嘴的破布,然后開始問話。
這男子大抵是被折克行簡單粗暴的行刑手法給弄崩潰了,所以一問就說。
“……都知,他是信使,奉命來勸說折家自立,西夏人愿意提供支持,保證讓折家割據一方。”
“這是惡心人的手法。”雖然篤定折家不會生出反心,但此刻聽到這個口供之后,沈安依舊松了一口氣,“李諒祚原州大敗,威信損失不少,他得找個法子來挽回來……”
“折家若是叛出大宋,河東路將會直面西夏的鐵騎……”張八年在等待后續的口供。
“某說了,這是惡心人的舉措!”
沈安的火氣一下就起來了。
“都知,昨夜折克行對他用刑問口供,再無旁的。”
問話的密諜眼中多了興奮之色,對于他來說,這便是功勞,若是因此而弄出個大案子來,他就發達了。
一件事在某些人的眼中是壞事,但在某些人的眼中卻是好事。
張八年回身,“通知官家此事,還有,馬上趕往萬勝軍。若是折克行反叛,萬勝軍就是個隱患,趕緊,都去!”
他回身看著沈安,冷冷的道:“你說折克行不會反叛,那他為何沒有通稟此事?”
……
萬勝軍中,折克行佩刀而入。
守門的軍士堆笑道:“軍侯昨日告假,怎么現在就回來了?”
折克行微微頷首,問道:“某昨日傍晚出營,隨后有誰出去了?”
他是都虞侯,自然有資格過問這等事。
軍士回想了一下,“就是張毅。”
“張毅……他在何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