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八年不知道黃春的本事,難得羞愧的道:“臣無能。”
趙曙擺擺手,“罷了,天亮之后派人去盯著。”
張八年應了,出去后,就見一個內侍疾步而來。
內侍進去稟告道:“官家,圣人問您何時回去?”
到睡覺的點了。雖然是老夫老妻了,可按照規律,今夜他該鞠躬盡瘁。
趙曙起身道:“此事抓緊,有消息不管什么時候都送來。”
……
天亮后,城門一開,這個消息就被傳進來了。
“府中能拎刀的都來!”
曹家的外面,曹佾渾身的冷肅氣息,能凍死人。
曹家那些護衛都出來了。
“這是……這是看不起老夫了嗎?”
隨著這個聲音,幾個走路都有些顫顫巍巍的老卒出來了。
沙場無情,主將有帶著護衛的特權,這些老卒就是當年曹家經歷沙場的護衛。
他們在曹家的地位頗高,曹佾下馬拱手道:“您幾位如何來了?此事要快馬追襲……”
“小郎君安心,某等上馬后自然就好了。”
“小郎君不許,莫不是覺著我等是吃白飯的嗎?”
呃!
曹佾只能苦笑點頭。
幾個老卒上馬后,就占據了斥候的位置。
等到了城門處時,曹佾看到了折克行一行。
這是一個很古怪的隊伍。
折克行帶著一個行囊,可見是準備在野外住宿;而邊上的蘇軾卻腰挎長刀,除此之外別無他物,就像是去郊游的。
王雱沒來,他坐鎮城中,協調各方面的關系,接收消息,及時作出處置。
這是智囊和軍師的位置,他最合適不過了。
“一起一起!”
一行人匯攏,出城后就開始加速。
一路疾馳到了午后,前方的老卒發現了邙山軍的蹤跡。
“怎么那么快?”
老卒皺眉道:“一夜之間就追出了三十余里地,這哪是追索?”
“小郎君不是說那些瘋子厲害嗎?怎地會泄露了行蹤給沈安他們?”
追蹤一群殺手是件很艱難的事兒。抹去自己的痕跡是殺手的基本功,你只能艱難的從一些蛛絲馬跡里去尋找他們的方向,速度慢的像是螞蟻。
“你們怎么來了?”
沈安沒想到竟然來了那么多人。
蘇軾單手按住刀柄,器宇軒昂的道:“元澤坐鎮城中,我等來此是助拳,果果如何了?”
“并無大礙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蘇軾松了一口氣,“得了消息時,某恨不能馬上追趕而來,只是御史臺有個案子在辦,某和程顥為此還吵了一架……”
這貨竟然和程圣人不對盤?
沈安不禁笑了起來,從昨夜開始他都是冷冰冰的,此刻笑起來,算是雨過天晴了。
折克行已經去了前方。
“如何?”
“他們一直在轉圈。”
黃春從左邊指到身前,“從昨夜開始,他們從左邊轉到了這里,又轉了回去,幾次差點被咱們給逮住了,可他們卻太狡猾,及時發現遠遁……”
“說得跟真的一樣!”
一個老卒目光銳利的看著黃春,“年輕人,那些刺客善于隱藏蹤跡,你一夜之間多次找到他們的行蹤……你以為自己是誰?”
“痕跡何在?”
幾個老卒在曹家養老蹲了多年,跟著曹佾這個沒用的國舅擔心受怕,一朝得出來,頓時就開始撒歡了。
他們你一句,我一句的在收拾黃春這個晚輩,看著嚴厲,實則是在撒歡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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