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見!”
沈安自然而然的給宗室吃了閉門羹,隨后消息傳出去,蘇軾來了,趙頊也派來了王崇年。
書房里,沈安揉揉眼睛,打了個哈欠。
“宗室最近牢騷不少,大王擔心他們轉向這邊……到時候不好收拾。”
王崇年說的很是隱晦,蘇軾卻滿不在乎的道:“宗室現在不就是好勇斗狠嗎?覺著自己是爛泥,所以誰都不怕。”
王崇年干咳一聲,提醒他這是宗室,你要謹言慎行。
可蘇軾是誰,以后革新派和保守派都被他噴過,這樣的人,你就不能指望他有什么政治智慧。
“不過安北這里不怕,他們真要敢來,開門放花花。”
蘇軾得意的道:“他們再親難道還能比大王更親?都快不成親戚了,想作死就成全他們。”
沈安看著他,心想難怪以后的革新派和保守派都想干掉他,這人的大嘴巴還真是讓人頭痛啊!
王崇年笑道:“此事卻有些不好辦。”
沈安打斷了蘇軾的話頭,說道:“告訴大王,此事穩妥的很!”
“穩妥?安北給說說。”蘇軾最近在研究兵法,所以對這等事興趣很濃。
“五服之后就是百姓,百姓要學什么?”
“謀生之技。”蘇軾的這個回答得到了沈安的贊同。
王崇年提出了另一種可能,“科舉呢?讀書然后科舉。”
沈安搖頭道:“可以,他們考中了為官也沒問題,可終究走不穩,走不遠。”
王崇年佩服的道:“是了,他們畢竟是宗室,除非是再過幾代,否則等他們做了重臣,朝中就會忌憚。”
曾經的親戚,還是皇族,如今做了宰輔……這個有些膈應啊!
弄不好以后就成了權臣,重演當年兄終弟及的一幕。
所謂兄終弟及,指的是當年趙匡胤駕崩后,不是兒子接班,而是由弟弟趙匡義登基為帝。
“正是。”
沈安覺得這個王崇年不錯,至少能在趙頊的身邊幫襯一把。
“若是宦途不順,他們去苦讀作甚?難道就是為了做個小官?”
沈安指指桌子上的一本書說道:“趙允良的孫子趙仲礦如今就在邙山書院……”
他就說了這個,王崇年第一個反應過來,躬身道:“待詔高明,某懂了。”
“某也懂了。”蘇軾絲毫沒有反應慢的羞愧,興奮的道:“趙允良那等老謀深算的都要把孫子弄去學雜學,可見雜學才是真本事……學了雜學,身上有了本事,那才是真正的定心丸。”
蘇軾倒吸一口涼氣,看著沈安說道:“宗室去學雜學,那把儒學置于何地?”
“儒學科舉。”
沈安很簡單的說了答案。
“科舉是科舉,本事是本事,科舉維系大宋,雜學興盛大宋,各有分工,并不沖突。”
沈安說完拿起了那本書,看著那些數據,覺得大宋如今漸漸呈現了勃勃生機,讓人心情愉悅之極。
而在外面,趙曙的那番話已經引發了不少波瀾。
有人說宗室會去鬧事,可卻不見人影。
有人說宗室會絕望,可有人卻在飲酒作樂,歡喜不勝。
“這是好事。”
趙宗諤舉起酒杯,看著管家說道:“不要鼠目寸光,要看遠些。”
……
晚安,求月票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