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安點頭,“他必須要知道大宋面臨的是什么威脅,遼國這個對手的實力如何……不明白這些,他永遠都無法做出正確的決策。”
還有一個原因,趙曙也沒來北方視察過,所以趙頊此次也算是代替他出門。
“好!”
王卻拍著沈安的肩膀贊道:“大宋皇子就該如此!”
呯!
沈安差點被他一巴掌給干翻了,他揉著肩膀道:“斥候已經派出去了,此后的兩天,咱們等著就是了……”
沈安覺得問題不大,可第二天凌晨他就被人從夢中叫醒了。
黑暗中,他揉揉眼睛,聲音有些沙啞:“多少人?”
“三百余騎。”
門外的聲音帶著興奮,這是跟著折克行前出哨探的斥候。
“遵道呢?”
“軍侯說遼軍既然敢越境打草谷,那就該以牙還牙……”
沈安坐在床邊楞了一下,突然笑道:“怎么都變了呢?”
……
歷史上的折克行一直在蟄伏著,漸漸的磨平了身上的棱角,多年后等到了崛起的機會。
可現在他已經得到了機會。
三百余騎遼軍就在前方,和折克行的兩百余騎對峙。
“這是大宋的地方。”
一個軍士上去交涉,換來的是箭矢和嘲笑。
當遼人不想守規矩時,誰也不能阻攔他們放肆。
“軍侯,怎么辦?”
兩軍已經追逐了一個多時辰,此刻戰馬疲憊,沒法繼續下去了。
遼軍按理該遠遁,可他們卻滯留,這里面的信號讓人玩味。
趙頊就在雄州,遼軍卻突然越境,只能說他們是在嚇唬人。
若是趙頊聞訊離開雄州,那么從此他就會留下一個心理陰影……
遼國不可敵!
這大抵就是遼人想達到的目的。
所以,不能走!
嗆啷!
折克行拔刀,對面的遼人見了不禁大笑,然后拔出長刀來。
對于他們來說,只要不弄死宋人的皇子,那么就百無禁忌。
按照南京道某些官員的話來說:就算是大打出手又如何?難道宋人敢反擊嗎?
宋人只能防御,多年來,大宋在北方的防御態勢深入人心,也導致了遼人的自信心不斷膨脹。
“瓦罐。”折克行輕聲說道。
“是。”
小巧的瓦罐方便隨身攜帶,不管是掛在腰間還是放在口袋里都很方便,堪稱是居家旅行必須的寶物。
“點火。”
火折子被點燃。
“出擊!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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