草泥馬!
你竟然拿的是寶刀……
沈安拎著黑色的隕石長刀所向披靡,遼將率軍在后面狂追……
“撤!”
遼軍漸漸在四處集結了起來,宋軍再無擊潰他們的可能,于是沈安率軍撤退。
“追擊!”
遼將看著七零八落的臨時營地,以及處處可見的尸骸,已經在想著自己回去后的后果了。
罷官是肯定的,弄不好耶律洪基遷怒之下,腦袋都保不住。
草泥馬!
大家說好的到時間列陣開片,你竟然來偷襲。
不要臉的玩意兒!
“殺!追殺他們到天盡頭!”
短暫整隊之后,剩下一萬不到的遼軍開始追擊。
天邊孤零零的掛著一顆星宿,星光黯淡。
四野荒涼,馬蹄敲打在草地上,枯黃的干草化為齏粉。
剛追出不到三百步,前方突然有人喊道:“有鬼……”
咿律律……
無數人勒住戰馬,然后呆呆的看著前方。
黎明前的荒野中,一群步卒就站在前方。
最前方的是兩千步卒,他們渾身都籠罩在甲衣之中,連頭部都不例外。
他們的手中握著大刀或是大斧,靜靜的站在那里,仿佛從恒古就如此。
在他們的身后,數千步卒列陣,他們的手中拿著弩弓,弩弓傾斜對準了天空。
戰馬在長嘶,遼將到了前方,冷冷的道:“是宋軍的刀斧手。他們連夜趕到這里,可見早有預謀。”
他完全忘記了自己率軍早早趕到這里的事實,更忘記了準備伏擊宋軍的計劃,此刻心中充斥著怒火。
“要沖一下嗎?”
手下不知怎地感到有些緊張。
“那人好高大!”
天色漸漸破曉,陣前的王卻格外的醒目。
“準備。”遼將不準備再等下去了,他刀指前方,喊道:“出擊!”
萬馬奔騰的氣勢很驚人,加上那些遼軍在呼喝著,煞氣漸漸逼來。
騎兵對步卒的一大優勢就是氣勢。
你是一人,對手是一人一馬,而且那馬還來勢洶洶,氣勢自然就弱了。
沈安此時才帶著騎兵慢慢回歸后方。
趙頊策馬過來,見他身上無傷,就松了一口氣。
“敵軍來勢洶洶,咱們怎么辦?可擋得住嗎?”
步卒阻攔騎兵,在野外的難度會非常高。
“看刀斧手的。”
沈安深吸一口氣,喊道:“弩手準備!”
“弩箭……”
數千弩手組成的巨大弩陣隨著將領的嘶吼開始進入發射前的狀態。
敵軍在迅速接近,趙頊突然問道:“為何沒帶投石機?”
若是帶了投石機,現在就可以投擲瓦罐進行遠程打擊,不斷消磨對手的士氣和實力。
“夜間不好帶。”
沈安在準備著,若是前方不妥,他隨時會帶著邙山軍去增援。
戰馬在疾馳接近。
“放箭!”
無數弩箭升空,正在疾馳中的遼軍都趴在馬背上,把身體縮成一團,祈求自己不被射中。
隨即弩箭降落,無數人馬在慘叫著,有人落馬,有戰馬撲倒,馬背上的遼人絕望的飛了出去,接著就傳來骨折的聲音。
戰馬依舊在奔馳,不會因為這些傷亡而畏懼絲毫。
多年以來,遼軍一直認為自己是當世第一,西夏人無法撼動,宋人更是不行。
“弩箭……放!”
宋軍有一種神秘的弩弓,射程遠,射速快,遼軍對此已經有所掌握,可在臨戰時看到宋軍這么快就再度發射,依舊讓人沮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