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下咋辦?
趙曙黑著臉道:“去追回來。”
去沈家的旨意還在路上,若是能追回來,那么此事還是默契之中,沈安不封侯,徇私的王希倒霉。
至于沈安跋扈,按照趙曙的了解,他要打斷誰的腿,那人必定是有該打之處,也就是說,他壓根就沒給別人口實。
年輕人狡猾的和老鬼差不多有意思嗎?
這下還不是翻船了?
趙曙頭痛的看著陳忠珩狂奔出去,覺得怕是晚了。
“讓張八年來!”
稍后張八年來了,趙曙吩咐道:“去查王希,還有邙山書院二月不是有學生被打……查。”
張八年躬身出去,按照皇城司的效率,今天就能得到消息。
陳忠珩一路策馬而行,但暮春的汴梁街頭人太多,沒給他起速的機會。
“讓開!”
陳忠珩真的急了,他知道一旦此事解決不好,沈安的麻煩就大了去。
等看到榆林巷時,依舊沒有追上宣旨的隊伍,陳忠珩下馬開始了狂奔。
“停住……”
他一邊喊一邊奔跑,當跑到沈安家外面時,就聽到了里面的聲音。
“恭喜歸信侯……歸信侯?您這是……歡喜過頭了?怎地看著發呆呢?歸信侯?”
尼瑪!
陳忠珩悲憤的捶了一下大門,心想沈安當然要發呆,這廝闖禍了。
他緩緩走了進去,就見沈安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。
他回頭,街坊們已經在拱手了。
“恭喜待詔軍功封侯!”
剛才的旨意很清楚,說的就是沈安戰功彪炳才封的侯。
戰功封侯讓人羨煞,而更讓人羨慕的就是沈安還是個文官。
文官以軍功封侯,同僚們會嫉妒的眼睛發紅,而武人們會欲哭無淚。
被文官搶飯碗了啊!
可現在沈安卻在發呆,這是啥意思?
不滿意?
“待詔這是歡喜狠了吧。”
“是啊!二十余歲就封侯,大宋可沒幾個。”
“當朝就待詔一人呢!”
“……”
沈安拱手強笑道:“多謝各位街坊。”
莊老實還不知道情況,所以歡喜的出去和街坊們敘話應酬。
“老陳……”
沈安看到了陳忠珩,頓時就怒了。
“為啥不早來。”
你要是早點來,這事兒不就解決了?
我打斷王希的腿,正好抵消功勞。
陳忠珩指指汗濕的額頭,苦笑道:“街上人多,沒法打馬……”
傳旨的還在懵逼,陳忠珩說道:“趕緊回去復命吧。”
“是。”
他們前腳一走,陳忠珩后腳說道:“你的麻煩大了!”
……
第三更送上,晚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