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要不……生個足球隊?
可那樣的話,楊卓雪大抵會生成一篇散文。
那要不還是籃球隊吧。
沈安在琢磨著生幾個孩子,前方來了個商人,拱手堆笑,“見過歸信侯。”
“你是……你好你好。”沈安都忘記了此人的名字,很尷尬的拱手。
“某是劉成啊!”商人歡喜的道:“歸信侯,府上的管家莊老實上月在某那里兌換了一車金銀,忘記了?某還說金銀不能花用,但是兌換銅錢卻方便……這金銀拿出去,一般商家他不會收,百姓就更不可能了,所以某就擔心您吃虧,這不……咦,這是什么意思?”
一群商人在看著沈安,包括磕掉牙的那個都是如此。
人人呆滯……
沈安想起來了,這事兒是他叫莊老實去的。
作為后世人,他知道金銀一直都是貴重金屬,可以當做貨幣使用。
按理說到了他這個地步,沒必要弄這些東西,可架不住潛意識里的暗示啊!
金銀值錢能保值,這是相當長一段時間里的共識,哪怕后來跌了,但大媽們依舊果斷出手,可見這個觀念的根深蒂固。
商人們徹底懵逼了。
沈安先前說自己破產也會餓死,可特么……他竟然早就兌換了金銀。
這人怎么能那么無恥呢?
“上個月還沒這事。”沈安依舊是面不改色,“都抓緊了啊!誰敢私下弄銅錢,看到邊上的那幾個人沒有?”
眾人紛紛回身,就看到一群男子正沉默的站在那里。
“來來來。”沈安招手,“給大家介紹一下身份。”
一個男子走過來,冷冰冰的道:“某皇城司的……名字不能說。”
這是連后續的監督都準備好人了,而且還是皇城司的密諜們。
沈安,你好狠啊!
“那沈某就回宮去復命了,諸位,下次再聚。”
沈安拱拱手就走了,不帶走一絲云彩。
“太缺德了呀!”
“誰說他是君子,某把腦袋割下來給他。”
“自己兌換金銀,卻要求咱們只能用紙鈔,這人怎么就那么無恥呢?”
這就是雙標,不過沈安真不是有心的,因為兌換金銀是發生在此事之前。
所以算不得雙標。
有人悄然走了,而且越走越快。
眾人看到了,有人嘀咕道:“市面上的紙鈔怕是不太多吧……”
在市面上兌換紙鈔,現在的價格便宜啊!
若是去三司兌換,多半是實打實的一貫銅錢換一貫紙鈔。
所以還等啥?
別說那點錢少,大家都是商人出身,知道聚沙成塔的道理。
再說一貫錢二十文看似少了,可十貫百貫,千貫萬貫……甚至是更多呢?
而且現在紙鈔不能兌換銅錢的消息肯定傳出去了,那些商賈和百姓怕是在瘋狂的降價,只要能把手中的紙鈔甩出去,五六百錢怕是都有人兌換。
“咳咳,莫家中有事,告辭了。”
“那個,郎中說某最近陽氣不足,要吸陰補陽,這就去青樓一趟,告辭了。”
“某剛才沒吃飽,得去買幾個鍋貼。”
大家都不是傻子,什么借口都瞞不過。
既然要掃貨,那就別嗶嗶,看誰更快。
頃刻間這里就沒人了,皇城司的人趕緊分散開,按照事先分配到的目標去盯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