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拯皺眉看著他,突然說道:“水軍只是去練兵,尋水路,走錯路了而已……”
阮咸愕然,繼而驚呆了。
“包相,這不對吧,那是內河,不是大海。沒有走錯的說法……”
包拯的面色一冷,“老夫說走錯了就是走錯了,你若是不信,回頭讓他們再走錯一回。”
老包呼喚和平是因為三司沒錢,而一旦開戰,軍費的花銷能然他發狂。
他拂袖而去,阮咸只覺得心臟那里難受的厲害,不禁悲呼道:“大宋欺負人!”
守門的軍士聽到這話不禁就怒了,喝道:“當年交趾不斷襲擾廣南西路怎么說?那時候大宋派了使者去交趾,可得到的是什么?搪塞和嘲笑!如今這便是一報還一報,你有何冤屈的?”
是啊!一報還一報。
以德服人的那一套目前可走不通,特別在韓琦是首相的情況下,這廝最喜歡的就是痛打落水狗。
阮咸淚眼朦朧的道:“那要如何?”
軍士嘲笑道:“回家整頓水軍吧,興許能擋一擋,若是不服氣就從陸路來,看看大宋可會怕了。”
當年大宋使者就是這么被嘲笑羞辱的,如今雙方換了個位置,變成了交趾使者。
爽快啊!
一個老卒含淚道:“當年一個儂智高就讓大宋狼狽不堪,交趾人更是虎視眈眈,某在西南戍守時,那真是人心惶惶啊!如今可好,交趾竟然被大宋水軍給打怕了,讓人覺著就像是做夢,只是這夢千萬別醒,不然難受……”
……
“西南那邊的土人是個麻煩,諸位相公,此事怎么辦?”
沈安丟下了這個題目,然后把阮咸跟著自己的事兒也說了。
“交趾人如今算是被打怕了,在重振水軍之前,李日尊不敢襲擾大宋,算是個好時機。”
“阮咸那里不必理會。”韓琦沉吟道:“那些土人大多散居在各處,不好收攏啊!除非是有好處。”
曾公亮撫須道:“上次老夫去了西南,見識了那些土人的日子,很差,所以老夫以為,最大的好處就是讓他們出來種地,只要種地有了收成,他們就不會走,漸漸的就和咱們融為一體,不分彼此。”
“善!”這是韓琦第一次夸贊曾公亮,讓他也是心中有些小激動,可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有些賤皮子。
大家都是宰輔,被韓琦夸贊一句你激動個什么?
“誰去?”
韓琦覺得這事兒要慎重,“此人一定要善于和人打交道,老夫覺著沈安最適合,不過他的孩子還小,想必是去不了,那么誰去?”
小芋頭正是好玩的時候,這種時候讓沈安離開汴梁太殘忍了。
“都在想什么呢?”
包拯進來了,韓琦把事情給他說了,他想了想,“那個唐仁,老夫記著算是個有勇有謀的,被沈安帶的極好,而且他原先在樞密院就是管使者的,正適合。”
“好!”韓琦覺得這個人選再沒錯了,就吩咐道:“馬上報給官家得知,定下來就讓人快馬去府州。”
包拯皺眉道:“阮咸在外面裝可憐,交趾那邊現在如何了?”
“還行,上次水軍的襲擾讓李日尊老實了許多。”沈安想了想,“只是邊境地帶的那些勢力依舊不消停,不時會來襲擾大宋一番。”
“不打不會老實,那就打。”
包拯顯然比韓琦更殺伐果斷,壓根看不到半點和平主義者的模樣。
韓琦有些不自在的道:“是要打,不過西南那邊的武備可有把握?”
沈安笑道:“有許多神威弩,那巨大的弩陣一旦布下了,能讓人發狂。”
……
大家晚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