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哥,爹爹這字寫了幾十幅,每逢別人送禮來就回贈一幅……你剛才說是得意之作,不厚道。”
“……”
我……
沈安看著手中的紙,只覺得一萬頭神獸咆哮而過。
老韓,你竟然這般無恥嗎?
他一時生氣,就沒注意控制馬。那賤馬湊到了大車的邊上,和拉扯的駑馬在耳鬢廝磨著……
不,是在挑釁。
車夫本想呵斥,可看到沈安氣勢不凡……
好吧,沈安沒啥氣勢,但他邊上的聞小種卻很有威懾力。
“這是公馬!”
沈安的也是公馬,但被閹割過。駑馬卻因為品種太差,還保留著雄性的家伙事,所以車夫很是不理解。
你要說拉車的是匹母馬,那你來蹭蹭還情有可原,這也是雄性啊!
“什么公馬?”
沈安一清醒,就拉開了自己的馬,然后拍了它的脖頸一巴掌,怒道:“回頭讓你去拉貨。”
賤馬長嘶一聲,竟然極為歡喜。
“安北!”
沈安聞聲回頭,卻是富弼。
“富相這是出來辦事?”
大太陽下,富弼熱的就差點伸舌頭了。他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,痛苦的皺眉,“樞密院弄了個操演,就在城外,老夫要去看看。咦,你為軍中的操練提供了許多法子,立功不小,少說能值一條腿,走,一起去。”
呃!
說完他覺得不對勁……
沈安也覺得不對勁。
“這個富相,功勞怎么能用腿來計算呢?這不妥,極為不妥。”
沈安一臉的正氣,還滿溢了些出來。
“是啊!老夫失言了。”富弼一臉嚴肅,“但功勞就是功勞,走走走,你也去看看,好歹有問題早些說。”
老富你想拉墊背的吧?
沈安抬頭看看天空,覺得自己馬上就要熟了,撒點孜然和椒鹽就能吃的那種。
“富相,某就不去了吧。”
他現在只想回到家中,叫人在房間里擺上兩個大冰盆,然后癱在躺椅上挺尸,邊上一定要有一壺冰凍涼茶……
再有媳婦兒捶捶肩膀就更舒坦了。
啪!
富弼拍了他的肩膀一下,說道:“年輕人別偷懶,走。”
沈安被一路帶到了城外的一塊寬闊地,就看到數千人列陣在等候。
這天氣得有三十七八度吧?
今年的夏季熱的邪性,都旱災了。
可那些軍士卻如同是地里的莊稼般的整齊,這個不錯。
看到富弼到來,領頭的將領高喊道:“行禮!”
嘭!
數千將士齊齊跺腳頷首,威勢驚人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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