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知道這種事情沒法哄,因為兩萬人不是兩萬頭豬,被宋人干掉的話,消息遲早會爆出來。
但他同時也有些心悸,就急切的問道:“敢問……那兩萬人呢?”
官員微笑道:“一部分變成了京觀,就在西平州,大部分人如今在廣南西路修路,貴使一路遠來,可見到過嗎?”
使者搖頭,他走的不是那條線。
但他的心卻在往下墜。
以前大宋被儂智高暴打一頓,讓大伙兒都知道了這個龐然大物的軟弱。后來交趾人頻繁越境搶掠,大宋好像也沒啥辦法,于是人心就散了。
人心一散,藩屬國的進貢就越發的懶惰了,而且有些敷衍了事。
占城就是其中之一,使者記得好像有四五年沒來大宋進貢了。若非如此,那些消息哪里能瞞過使者。
先前他說占城整軍備戰嚇住了交趾人,如今看來就是個笑話。
丟人啊!
原來是交趾人被大宋一悶棍打暈了,就全神貫注的對付大宋,占城才得了平安。
大宋竟然這般厲害了嗎?
沒過多久吧?
狄青才去了沒幾年吧?
嘖嘖!
這時外面進來了一個隨從,不顧禮節的走到了使者的身后,俯身在他的耳邊低聲說道:“那個歸信侯是大宋有名的強硬派,交趾被他一戰滅了兩萬精銳,后來他力主讓水軍南下,直接去了升龍城,一戰殺怕了交趾人,收獲了數十萬貫財物……”
臥槽!
使者震驚的抬頭看向沈安。
“他還數次擊敗了遼人和西夏人,所到之處,京觀遍地……殺人無數……”
如果說擊敗交趾讓沈安鍍上了一層金的話,那么擊敗了西夏和遼人,讓使者眼中的沈安全身都籠罩在光暈里,恍如神人。
西夏人是赫赫有名的平頭哥,不管打的贏打不贏都要打。
而遼國雄踞北方多年,是這塊大陸的霸主。
可他們都敗在了沈安的手中?
使者的眼皮子跳了一下。
“他還是做生意的高人,幾年的功夫就成了大宋首富。”
操蛋啊!
使者覺得有些悲傷。
為啥別人幾年的功夫就干了某一輩子都干不了的事兒呢?
“他是神醫,還是大儒。”
操蛋!
使者覺得自己一輩子白活了,開始還殘留的一絲羨慕嫉妒恨都變成了歡喜。
大宋有此人,交趾以后討不了好啊!
“歸信侯,不知大宋何時派出大軍啊?”
他主動轉換了角色,開始催促大宋出兵。
“歸信侯,交趾使者來了。”
我去!
這是要上演一出大戲嗎?
那官員目視沈安,想請示怎么處理。
沈安正色道:“都是朋友嘛,讓他進來。”
阮咸大步走了進來,氣勢很盛,但被沈安冷冰冰的看了一眼后,就趕緊轉換了方向,指著占城使者罵道:“賊子也敢來欺騙大宋嗎?”
哎!
這是借口,但以前的交趾使者可不會去找借口。
這就是被大宋打疼了之后的反應。
果然還是動手才好啊!
占城使者馬上起身呵斥阮咸,兩人之間的溫度不斷升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