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莫不是……有毛病?”
“可能哦,興許是有什么難言之隱。”
“那他娘子豈不是守活寡?”
“……”
李氏聽到這里就掀開了車簾,看到兩個男子蹲在邊上扯淡,就怒道:“整日胡說八道,哪里像是個男人?”
“你這個女人……”
兩個沒事嚼舌頭的男子剛生出怒氣,其中一個掉頭就走,另一個趕緊追上去道:“你跑什么?”
“那是歸信侯的丈母,咱們說歸信侯的壞話被她聽到了,不跑難道要等著沈家來人?”
“趕緊跑。”
他們不知道李氏壓根就沒想把這事兒廣而告之,等進了沈家,見到女兒抱著外孫迎過來時,李氏忘記了剛才的煩惱,接過外孫就是一陣親熱,然后又逗弄了半晌,只是芋頭大爺不給面子,沒搭理她。
“卓雪啊!”
李氏見女兒的肌膚越發的水嫩了,不禁和自己當年生產后作比較,結果自己完敗,就有些唏噓。
“你……安北對你如何?”
“好啊!”楊卓雪好奇的道:“娘,您怎么突然問了這個?難道是爹爹讓您來問的?”
李氏見女兒嬌憨,就笑道:“你爹爹哪里會問這個,是我想問……”
“很好啊!”楊卓雪說道:“反正官人不大管家里的事,如今他越發的懶了,暗香的事也不大搭理,我每日都要理一遍賬目,還得學著什么……分析,分析這些賬目。如今只是水晶生意官人還管著,只是看那模樣,估摸著用不了多久,官人就要丟給我了。”
她說的很是無奈,大抵覺得這樣的日子很辛苦。
“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!”李氏覺得有必要給女兒上一課。
“多少男人把家中最重要的事都握在手中,不肯給妻子沾手。安北都丟給你,那是信任,你說他懶,這便是矯情,被人知道了會戳你的脊梁骨。”
這個時代的女人地位不算太低,但能把家里的財政大權一手抓的很少,比如說官員家,男人每月拿了俸祿,家用給妻子,剩下的自己琢磨著截留一批,妻子壓根不敢置喙。
可沈安不同,直接就把生意丟給了妻子,壓根不在意。
這份大氣很難得,汴梁城中多少女人都在羨慕楊卓雪,覺得這個女人真的是運氣好,竟然嫁給了沈安。
楊卓雪噘嘴道:“娘,真的很辛苦,為了對賬目,我還得學算術呢。”
“別矯情了,我問你,女婿……”
李氏猶豫了一下,“那個……你們過得還正常嗎?”
那個問題她不好意思問,只能婉轉的迂回。
“正常啊!”楊卓雪說道:“每日吃飯睡覺帶孩子,正常的不行。”
哎!老娘問的是……你們之間的那個生活啊!
李氏糾結了許久,最后憋得臉紅,“就是……床笫之事……那個……那個可還好?”
“呀!”楊卓雪的臉一下就紅了,“娘你怎么問這個?”
李氏既然開了口,就沒準備收回去。她板著臉道:“你就說正常不正常吧!”
楊卓雪的臉都羞紅了大半,“娘……”
李氏更是難為情,但為了女兒的幸福,只能硬著頭皮說道:“快說。”
“正常。”楊卓雪覺得這個問題太羞恥了,說完就埋怨的道:“娘您怎么就能問這個呢?難為情死了。”
李氏一聽心中就放松了,起身道:“既然正常了,快把芋頭抱來。”
后世有人喜歡擼貓擼狗,此時的人大多喜歡擼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