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就是不肯。
再有就是沈安如今的地位竟然只有一個女人,不少人暗示過,甚至有人自薦,說自己家里有合適的女人,只要沈安點頭就送來。
可沈安卻不動心,不搭理,宛如得道高僧。
換做是別人有他的地位或是錢財,早就妻妾成群了。
這貨真的是京城權貴圈中的奇葩一朵啊!
沈安卻沒有奇葩的自覺,坐下后說道:“國舅你不知道,芋頭那孩子是鬧騰,可那是我兒子啊!越鬧騰就越說明他的身體好,咱就高興啊!至于晚上沒法睡,也就是這幾年罷了,以后自然就好了,還有……”
他側身看著曹佾,得意的道:“國舅可知道什么叫做養兒方知父母恩嗎?”
曹佾不屑的道:“不就是吃了父母當年的苦頭,才知道養兒的辛苦嗎?你以為某是紈绔子弟?告訴你,當年家父對某可是夠狠。”
沈安搖搖頭,得意的道:“你不親手帶兒子,沒被兒子折騰幾年,你知道什么叫做養兒方知父母恩?”
曹佾傻眼,他的孩子他真的沒怎么帶過,什么半夜被孩子的哭嚎聲吵醒……吵醒的也只是仆婦,和他沒關系。
沈安起身,用那種沉痛的姿態說道:“國舅,要好好體會啊!”
。
曹佾心中不得勁,“可某的孩子都大了,沒地方體會去。”
“要不……再生幾個?”沈安絲毫不覺得自己在干壞事,很是誠懇的說道,“回頭好生體驗一番,以后你自然就會知道當年父母的恩情……國舅,父母恩……難報吶!”
“走了啊!”
他隨意拱拱手,出了大門后,曹家的管家用看鬼的那種眼神看著他,心想郎君這是怎么了,不是請沈安來為明日的演武出主意嗎?怎么就那么……
竟然討論起了父母恩和再生幾個孩子的問題,而且看郎君的意思,分明就是意動了。
“歸信侯……”官家覺得沈安怕是會些巫術,否則怎么幾句話就把自家郎君給弄糊涂了。
沈安就是故意的,他被請來時就覺得這事兒不對味,于是一番忽悠,成功把曹佾給忽悠瘸了。
他得意的下了臺階,覺得自己大抵有些諸葛之智,孫武之謀……
可他卻不知道曹家的管家極為忠心,見他成功開溜,就喊道:“郎君,歸信侯跑了!”
臥槽!
沈安心中大叫不妙,腳下加快,準備趁著曹佾沒反應過來前跑路。
“安北!”
曹佾畢竟是武將子弟,那反應速度真不是蓋的,清醒后一個箭步就沖了出來,見沈安已經沖到了大門前,不禁哭笑不得的道:“你這個沈安北……果真是……促狹。”
沈安再次被揪了回去,雙方坐下后,曹佾糾結的道:“官家對曹家不錯,大姐覺得這是個好兆頭,想著曹家不能再這么廝混下去了,就給官家進言,說是讓某以后領軍出戰……”
沈安嘆道:“長姐如母啊!國舅有姐如此,當真是羨煞旁人。”
曹佾斜睨著他問道:“你既然羨慕,要不某下次進宮時把你的想法給娘娘說說,讓娘娘也認你做個弟弟?”
“別啊!”
沈安差點被嚇尿了,想到曹御姐的脾氣,不禁覺得自己就是在作死的邊緣不斷試探。
旁人興許不會答應這等事,可曹御姐和曹佾老娘差不多,知道一旦認了沈安這個弟弟,自家親弟弟就能有人照看了,哪里會不同意。
曹佾說道:“陛下讓某明日進宮演武,可某卻沒有準備,關鍵是……某練兵不如你啊!”
曹彬的孫子自承練兵不如自己,沈安心中大樂,淡淡的道:“宮中就那么大,最多能數十人演練,多了就算是官家同意,宰輔們也會把曹家抄了,所以,曹家出百人以下操練即可。”
人多了進宮就有謀逆的風險,哪怕最終沒有謀逆,以后也會成為百官攻擊的借口。
曹佾拱手道:“僅此一句就讓某避過一劫,多謝安北,一事不煩二主,怎么操練還請告知,為兄感激不盡,曹家感激不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