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允良的身材越發的……飄逸了,冷風一吹,看著干瘦干瘦的,仿佛下一刻就會乘風歸去。
他右手拿著拂塵,左手撫須說道:“怒不興兵,可他們卻怒不可遏,這便是老夫讓你去激怒他們的道理。這便是兵法……老夫最近虔心辟谷,往日所學歷歷在目,那些艱難處都一一貫通……”
趙宗諤羨慕的道:“曹國舅如今不再修道,可見是個假高人。可您這邊的辟谷卻堅持了那么久,許多人都擔心您會……餓死,可您卻越發的飄逸了,看著多了出塵之意,佩服啊!”
趙允良淡淡的道:“心要誠,心誠則萬事可為。”
“是。”
趙宗諤點頭應了,趙允良吩咐道:“你去后面給大家鼓鼓勁,稍后動手,老夫在前,宗絳在這老夫的右邊,你在老夫的左邊,咱們一路打過去。”
“好。”
趙宗諤去了后面給大家打氣,趙允良摸摸肚子,低聲道:“大郎,為父早上就喝了一碗粥,如今卻有些腿軟。”
趙宗絳摸摸袖口,摸出一個小油紙包遞過去,“爹爹,您吃。”
趙允良接過打開,卻是一塊肥肉。
“你吃。”
他把油紙包遞過去,趙宗絳又摸了一個出來,笑道:“爹爹,孩兒昨日就讓門子悄然買了兩塊最新出的扣肉回來,都有呢。”
他們父子站在最前面,所以悄然吃東西,后面很難發現。
“爹爹,沈安和曹國舅來了。”
趙宗絳才吃了一半扣肉,就看到了沈安和曹佾騎馬過來。
“趕緊吃了。”
趙允良一嘴吃了肥肉,那肥油從嘴角溢出來,他不舍的用舌頭舔了回去。
“小人得志怎么辦?”
對面的宗室已經在做最后的動員了。
“打他們!”
“都準備好。”
“……”
“這些宗室子以往無所事事,如今被逼著出來,國舅你看看,竟然都學會了兵法。”
沈安和曹佾策馬到了外圍,就笑著拱拱手,示意不干涉。
“準備!”
趙允良吃了一塊肥肉,覺得自己渾身都是力氣,他舉起拂塵,左邊是趙宗諤,右邊是兒子趙宗絳,威風凜凜。
趙宗諤放了個屁,吸吸鼻子道:‘怎么有肉香呢?’
“打他們!”
對面爆發了氣勢,隨即沖了出來。
趙允良喊道:“看看,看看,跑的一點章法都沒有,可見是烏合之眾,此戰必勝!”
“必勝!”
“沖啊!”
趙允良帶頭沖了出去,斑白的須發在空中飛舞,血性就那么爆發了。
“他怎么這么瘋狂?”
曹佾有些不解的問道。
“他此刻表現的越瘋狂,官家對他的猜忌就會越少。”
沈安覺得趙允良就是活該,不值得同情,“所以他大把年紀了還帶著宗室子弟打架斗毆,就是想讓官家放心。”
趙允良沖在最前方,當和對手遭遇時,他蹦了起來,一拂塵抽的對手臉上高高腫起一道棱子。
兩邊沖撞在一起,拳腳與棍棒飛舞,慘叫和呼救共鳴。
“打得好!”
曹佾興奮的指點著。
“照著腦袋抽啊!打裂他的腦袋!”
“撩陰腿啊!踢他的淡!”
“哦……這是捏住了?爽歪歪了。”
“老趙竟然會捏淡?”
“打!打死幾個算幾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