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安持刀在前,身后一個鄉兵拿著弩弓,猥瑣的瞄準了耶律虎……
別人趙曙不信,可沈安那廝……還真有可能會干這等事。
這等事他覺得沒啥,戰陣之上,無所不用其極,勝利就是好手段。
但他想看看群臣的反應。
誰在這個時候迂腐,那他就會記在小本子上,以后自然不得重用。
“一派胡言!”
韓琦倨傲的道:“被擒就是被擒,想拿這等借口來證明自己的武勇,老夫看這不是武勇,而是無恥!”
這是韓琦的風格,不講道理,管逑你說什么,老夫只管為自己說話。
歐陽修打個酒嗝,“誰看你躺著了?就算是你躺著了,說不定是準備讓沈安輕敵,然后下手偷襲呢!”
這個是不懂戰陣的歐陽修,但無恥還是有些的。
王安石冷冷的道:“說一千道一萬,沈安都擒了你,你想解釋給誰聽?遼皇嗎?”
這下直接誅心了,耶律虎低下頭,淚水漣漣。
趙曙滿意的點點頭,說道:“今日朕心情極好,諸卿便各自去了吧。”
群臣起身恭送他和趙頊回去,然后回身就是另一副臉嘴。
“竟然被活擒,你為何還有臉活著?不如自盡以報遼皇。”
“還撒謊,不要臉!”
“……”
群臣借著酒意一番排揎,然后各自散去。
趙曙父子回到了后面,趙頊令人去弄醒酒湯,自己服侍父親坐下。
“城墻不牢靠,這讓人很不安。”趙曙覺得這是個大問題,大宋的敵人太多了些,讓人頭痛,“遼人,西夏,交趾……這些對手若是進攻,大宋不可能處處都反擊,開始時必然要防御,可城墻卻不牢靠,奈何……”
趙頊無聲嘆息,說道:“官家,為何要防御呢?”
“什么?”趙曙的酒量極好,從未醉過,但今日高興,所以有些暈乎了。
“大宋該打出去,讓對手修建城墻來防御大宋才是……”
“打出去……”
趙曙只覺得一股子豪邁氣息襲來,不禁笑道:“人說虎父犬子,可我看啊,你以后怕是比我還強,不過你卻也有缺點。”
趙曙含笑道:“那個沈安……大郎,你要學學他的機變才好,就算是腹黑些也好,莫要傻乎乎的。”
兒子不錯,聰慧,而且格局極大,但趙曙總是擔心他缺少機變,到時候吃虧。
“是。”
趙頊依舊是笑的純良,然后告退。
回到住所,喬二屁顛屁顛的過來說道:“大王,臣弄到了這個……”
他拿出了一本書,趙頊接過看了,卻是些男女之事……就是帶色的。
不知廉恥!
趙頊微笑道:“不錯。”
喬二得了夸贊,不禁歡喜的看了王崇年一眼,心想某可是占先了。
王崇建笑了笑,看著很討打。
“晚飯吃雞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