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妾無事。”
高滔滔有些羞赧,趙曙問了御醫后就說道:“下次小心些。不對,這幾日咱們都在一起,你是怎么受的涼氣?”
高滔滔的臉馬上就紅了。
趙曙還沒反應過來,陳忠珩卻率先想到了高滔滔聽到那首詞之后……
帝后很是那個啥……恩愛啊!
就是那時候受的涼氣吧。
高滔滔低下頭,“沒事。”
趙曙吸吸鼻子,突然打了個噴嚏。
“官家……”
帝王的身體是御醫存在的理由,幾個御醫聽到這個噴嚏聲不對,趕緊拉住趙曙就來了一次檢查。
“哎!”
御醫搖頭,其中一個火氣大的就沖著陳忠珩發飆了,“官家和圣人齊齊受涼,為何?必定是你等伺候不盡心。”
陳忠珩心中大叫冤枉,可這等事還不能否認。
趙曙干咳一聲,“罷了,此事無礙。”
他都大把年紀了,竟然和娘子來了個白日那個啥,結果雙雙受涼。這種事兒沒法說,所以還是忍了吧。
御醫卻不依不饒的要趙曙懲治身邊的內侍,說是為后來者戒。
趙曙想發火,卻有些尷尬,幸好沈安求見。
“官家,沈安求見。”
趙曙松了一口氣,“你好生養著,回頭我再來。”
他急匆匆去了后面,發現宰輔們也來了,就有些奇怪。
“是發生了何事?”
一般情況下,宰輔們只是在商議朝政時會來,還有一種情況就是發生了緊急事務。
韓琦搖頭,“是沈安說有急事。”
趙曙看了沈安一眼,見他頭發凌亂,衣裳也凌亂,不禁贊道:“不論何事,只需看看沈安這狼狽的模樣,就知道他一心為國,堪稱百官楷模。”
韓琦點頭道:“是啊!”
這樣的臣子越多,趙曙就過的越舒心。
沈安說道:“官家,臣請見是有兩件事……”
“還兩件?你慢慢說。”
“第一就是當初臣去了青澗城和西夏人談判……”
沈安有些尷尬,“西夏人去的是梁皇后,當時她派人傳謠,臣反制了她一把,說是兩人一見如故,把酒言歡……”
“朕記起來了,你啊!促狹!”想起李諒祚可能的反應,趙曙不禁笑了,“那李諒祚得知之后,怕是會暴跳如雷。”
“可不是嗎。”沈安說道:“臣這般也算是為國委屈了自己……”
這話有些占便宜賣乖的嫌疑,但想想沈安只有一個女人,這話真的沒錯。
“是啊!”韓琦嘆道:“臣也愿意這般為國憋屈一把,只是……當年臣也是玉樹臨風,那些女子見了都會傾心。”
趙曙看了他一眼,嘴角抽搐一下,覺得現在的韓琦真的沒法看了。
原先的老帥鍋,現在變成了胖大叔。
玉樹臨風,早就變成肥豬掛樹梢了。
這便是我造的孽啊!
沈安不忍目睹,接著說道:“臣當時在路上作了一首詞,就是那首兩情若是長久時,又豈在,朝朝暮暮。”
“這個朕知道。”趙曙當然知道,高滔滔聽到這首詞之后,馬上就化為繞指柔,順帶把兩人弄傷風了。
“如今這首詞不知怎地就傳遍了汴梁,還說是臣在青澗城作的……西夏使者臉都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