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相送的官員都在大聲的吟誦著自己剛作的詩詞,大多豪邁,甚至還有邊塞詩。
那個官員喝的醺醺然,拱手道:“諸君放心,某此次北行,頭可斷,血可流,大宋的威嚴不能丟!”
“好!”
眾人都一陣夸贊,官員這才回來,打個酒嗝道:“走……走吧。”
遼使有些驚訝于他的態度之隨意,想發怒,但這個官員先前就說了,頭可斷,血可流,大宋的威嚴不能丟。
你發怒有毛用啊!
他只能低下頭,眼中多了恨色。
這些宋人……越發的跋扈了啊!
但旋即他就迷茫了。
大遼真的敗了嗎?
他相信宋人不會撒謊,否則這就是貽笑大方,而且會引發大遼的憤怒。
那么陛下親征竟然敗了?
陛下還吐了血。
大遼啊……幾時竟然輸給了弱宋。
為何?
他仔細想來,發現了一個問題。
沈安又去了。
是了,包拯不是武人,宋人也說了,此戰沈安是指揮,也就是說,沈安一戰擊敗了耶律洪基。
沈安那廝真的是該死!
大遼就該不惜一切代價的去弄死他!
遼使含恨而去,幾匹快馬沖進了汴梁城。
“閃開!”
這些騎兵風塵仆仆,神色焦急。
他們到了樞密院,急匆匆的道:“交趾人入侵廣南西路!”
啥?
富弼覺得這事兒有些不可思議。
上次交趾人主動給錢,哀求大宋水軍不要去襲擾他們,這才過了多久,竟然就敢主動出擊了?
這個不對吧?
帶著著疑問,他通知了隔壁,然后大家一起進宮。
趙曙得了消息也覺得不對勁。
“李日尊……莫不是瘋了?”
韓琦說道:“交趾人的水軍還沒建成,此刻挑釁大宋,那是找死。只要水軍南下,不斷襲擾他們,李日尊就能發狂。到時候大宋可沒那么好說話。”
“不對啊!”
包拯突然皺眉道:“陛下,臣覺著交趾人不敢如此……咦!上次沈安說了什么?說是不能給交趾人喘息的機會,而且交趾人反復無常,不可能成為朋友,所以水軍要不斷南下去襲擾他們。”
趙曙也想起了一些事,“去,把沈安叫來。”
韓琦一個激靈,說道:“臣想起來了,上次沈安說讓廣南西路那邊裝作是交趾人襲擾一番,臣當時還說是笑話來著,可……陛下,您當時好像是同意了。”
什么?
趙曙傻眼了。
他拿起那封沒有打開的奏報,打開后緩緩一看,然后就捂額道:“果然如此。廣南西路的宋士堯率軍裝作是交趾人襲擾地方,規模弄的頗大,甚至還引發了些交趾人越境來襲,全被拿下了。”
韓琦的眼睛一亮,說道:“沈安那小子的主意缺德啊!可老夫卻極為歡喜,陛下,動手吧!”
趙曙干咳道:“要穩住。”
他心中在苦笑,覺得自己多半會在史書上成為一個暴君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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