臥槽!
陳忠珩差點腿軟了,然后強笑道:“聽錯了吧?”
五十圈,雖然內宮比不上漢唐的大,但跑一圈下來也夠受的,五十圈……
來人苦著臉道:“都知,小人還專門問了一句,說是五十圈嗎?官家聽了歡喜,就扔了茶杯,您看……”
他指指額頭,上面有個紅印子。
陳忠珩咬牙道:“沒事,官家這是覺著某最近胖了不少……”
于是宮中就多了一道風景:陳忠珩陳都知在繞圈跑。
而沈安此刻也再次來到了郡王府。
郡王府外面跪著一個男子,此刻正在哀求。
“……郡王,某那一拳真不是有意的……”
此人沈安有些印象,是宗室里的人,和趙宗諤他們是一輩的。
我去,趙允讓的一只烏青眼就是這貨打的?
有膽!
……
在宮中,張八年進來稟告詳細情況。
“官家,那些人聽聞明日書院開門,就鼓噪了起來,說是要去堵門。郡王得了消息,就叫了趙允良去叫人,然后郡王帶著他們去……去突襲了那伙人。”
什么突襲,就是偷襲。
那伙人正在酒樓里喝酒,發誓明天要讓書院好看,誰知道趙允讓帶著人沖了進來,見人就打。
老趙大獲全勝,得意洋洋的追殺著,卻被一拳揍了個烏青眼。
趙曙看著手中的文書,嘆道:“也該……就算是要打,也該在后面,怎么……怎么就沖到前面去了?”
他先前很生氣,但現在聽到自家老爹的豪邁之后,氣消散了大半。
可老趙年歲不小了,真要有個什么閃失,那怎么辦?
張八年說道:“官家,郡王身先士卒,喊的最多,打的最多。”
換句話說,老趙的嗓門最大,打的最是酣暢淋漓。
想到老父親挽著袖子,帶著一幫子宗室小年輕去打群架,趙曙就覺得很是……
“朕心甚慰啊!”
老父親還能打架,就說明身子骨不錯,真的很好啊!
趙曙的心情一好,就問道:“陳忠珩跑多少了?”
邊上那個一臉沉痛的內侍說道:“官家,陳都知跑二十圈了。”
“才二十圈?他如何了?”
“陳都知的身上全是汗水,全濕透了,喘息的聲音百步開外都能聽到,摔了不少次……”
趙曙拿起那份文書,上面是遼國和西夏混戰的具體情況。
“官家,為了這份消息,皇城司死了五個弟兄。”
趙曙微微低頭,“加厚撫恤。”
他是帝王,不是見到秋風就落淚的文青。
“讓他再跑五圈,剩下的二十五圈,看朕的心情,以后處罰。”
五圈之后,陳忠珩一頭栽倒在地上,幾個內侍趕緊過去扶著他起來,“趕緊叫了郎中來。”
“某……某無事……無事……小事……小事……”
陳忠珩想裝個硬漢,可大腿拉傷的肌肉卻突然抽搐了一下。
“哦……”
這慘叫聲纏綿而婉轉,幾個宮女不禁轉身過去,面紅耳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