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琦老臉一紅,說道:“這邊竟然無人看守,官家,皇城司的人擅離職守了。”
“見過韓相。”
邊上的房間里突然鉆出個道人來,他稽首行禮,“小人正是皇城司的密諜。”
老韓,你竟然當著皇城司的人說他們的壞話,這下丟人了吧?而且張八年絕對會記著你的好,以后尋機給你一家伙。
所以大嘴巴有時候容易惹禍就是這樣。
眾人又看了不少地方,隨后滿意的準備回去了。
在路過一間精舍時,隨行的道人說是觀主舍慧的住所。
“觀主時常會閉關計算些東西,所以這里很是安靜,從沒人敢打擾……”
一陣鼾聲傳來,趙曙問道:“這是什么?”
道人一聽,就低頭不語。
這舍慧剛才不是說要去探討什么東西嗎?可這打鼾聲是誰的?
哎!
趙曙苦笑道:“這等地方就是做事的,都實在。我是帝王,可在此卻是閑人,干擾了他們。不該啊!下次出來該輕車簡從,最好身份都瞞著,如此大家都方便。”
站在出云觀門外,趙曙突然問道:“這樣的好鋼若是打造出無數刀槍,大宋可能無敵于天下?”
“臣方才看了那個試刀的東西,相比之下,比人的腰更堅韌些,所以這刀若是用于斬殺敵軍,那將會無堅不摧。”
韓琦說的有些滲人,見趙曙皺眉,就訕訕的道:“若是軍中有這等好刀在,想來遼人會更吃虧。”
曾公亮也點頭道:“臣在想啊,兩軍對壘,互相揮刀,大宋的將士們一刀下去,敵軍的長刀斷成兩截……隨后一刀梟首,戰功到手……爽快!”
他雙手握拳,很是興奮的道:“官家,臣想到這個,就恨不能率軍出擊,去擊敗大宋的敵人。”
趙曙看了他一眼,說道:“曾卿豪邁。”
后續就沒有了,可見趙曙深知老曾的尿性。若是讓他率領大軍出戰,多半是要撲街的命。
“沈安,你以為如何?”
沈安歷經多次廝殺,雖然年輕,卻算得上是宿將了。
“陛下,工欲善其事,必先利其器,這個道理哪行都是一樣的,軍隊也是如此。”沈安自信的道:“大宋軍隊如今有了火藥罐和火油彈,加之神威弩,在未曾接敵之前就能給敵軍以重創……可接敵之后呢?”
他把聞小種叫過來,拔出長刀,比劃了兩下,“一刀下去,敵軍的長刀就算是不斷,可也會多一個大豁口,后續再格擋,這刀多半就廢掉了。也就是說,我軍手持這樣的長刀,先天就占據了優勢,官家,有此優勢在,將士們會更自信……”
“給我看看。”
趙曙接過長刀,奮力揮舞了一下,結果差點閃到腰。
“慢些慢些!”
韓琦扶著他,抱怨道:“您是帝王,大宋再落魄也沒到要您揮刀的時候。若是真到了那個時候,臣等都該死了。”
趙曙笑道:“不過是揮揮刀罷了,可竟然這般艱難,那些將士們每日操練想來更是辛苦,我卻有些不安,這樣,令人賞京中諸軍肉食,算是犒勞。”
趙曙揮刀差點閃到腰,這是出丑,可他馬上就用犒勞京中諸軍來轉圜,一下就脫離了窘境。
這個就是帝王之術。
沈安希望趙頊能多學些,可那廝今天有功課,沒來。
趙曙最后還是一刀斬斷了一棵無辜的小樹才作罷,他贊道:“我雖然不懂刀槍,可卻覺著這刀鋒利,若是西夏人碰到了會如何?”
他突然提起了西夏人,韓琦心領神會的道:“西夏和遼人之間的廝殺差不多了,遼軍強弩之末,如今有了退意,西夏人氣勢如虹……在邊境地帶又開始了挑釁。”
沈安聽了這消息不禁有些怒了。